吗?”她问。 没有回应。 背对着他,路眠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她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问的什么傻问题,才认识几天啊。 不能因为人家愿意跟你上床,就觉得人家喜欢你吧。 没准人家来者不拒呢。 路眠转过身子,对上盛煜深沉的眼神。 她闭上眼吻过去,他也迎合得很快,干燥的手掌在她睡衣下摩挲,所经之处一片滚烫。 吻了好一会儿,路眠狠心推开他,一咬牙,下了逐客令: “你走吧,”她说,“既然已经找到工作了,想来也不用我收留了。” 才刚从一个陷阱里跳出来,她不想这么快又跳进另外一个。 盛煜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说什么呢? “我喜欢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还债。” 万一这辈子都还不清,岂不是耽误了她。 “好,”他伸手熄灭了床头的灯,“我明天就走。” 路眠将被子盖过头顶,在漆黑的房间里无声地流泪。 第二天一大早盛煜就起来了,他动作很轻,但路眠还是醒了。 她没动,也没睁眼,假装还在睡。 她听到盛煜进了卫生间,又从卫生间出来,然后找了个纸袋,把什么东西装了进去,随后脚步声朝床这边过来了。 路眠以为他要说“再见”。 但他只是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路眠爬下床,跑进了卫生间。 盛煜把她给他买的东西都带走了。 茶几上还有一张小纸条: 【你借给我的钱,还有买东西的钱,加上这几天的房租,以后再还你。】 “谁稀罕!”路眠把那张纸条扔进了垃圾桶。 如果她能把纸条翻过来,就会发现盛煜在背面留了自己的手机号。 不过直到这袋垃圾被垃圾车运走,路眠都没发现。 要清除掉一个人留下的痕迹非常简单,尤其是,盛煜这种来时两手空空,而且只住了几天的。 家里很快就恢复了原样,路眠又过起了没日没夜画稿、饿了就吃速食的日子。 只是偶尔嗦粉的时候,会想起有个人曾经说过:“我觉得你煮的螺蛳粉都比别人的臭。” 每次想起来都要乐一阵。 她也会感慨相遇太晚——如果能在前男友之前认识他,那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个对爱情充满勇气的人,就算被拒绝,也不会轻言放弃,非得把南墙撞破不可。 可惜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