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晖虽然这次开了车,但哪怕已坐在车里,也坚持十指紧扣不曾放开。 蒙晓君对此很无语。一边担心他危险驾驶,一边又不想跟他交流,独自生着闷气。(单手开车只是内容需要,千万别学,千万别学,千万别学。) 因此一路无话,车静悄悄地开入地库。 车刚停稳,蒙晓君甩开他的手就要去开门。可惜门没打开,手又被他握了起来。 “蒙晓君。”他叫她全名的时候,多半是已经生气了。 她慢慢抬起头,他的眼里果然一点笑意也没有,看着就冷。 “阿晖,慧雅姐对我很好的。你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等蒙晓君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十年的青春,十年的相处。 只要她稍微不注意,一些下意识的小习惯就会冒出来,挡也挡不住。 翁晖再次十字紧扣她的,有些玩世不恭的懒散,“继续,我听着的。” 他在等她解释。 以前哪怕他再发火,怒气再大,也愿意等她说完。 除了大叁那一次…… 想到那荒诞的两个星期,蒙晓君咬了咬唇,决定还是不要忤逆他为好。 “慧雅姐和陆柯,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以前很聪明,现在也一样。每次问她,答案总是挑对自己有利的方式说出来。 但是看她低眉顺眼,一副小媳妇欠肏的模样,哪还会生气? 这次也一样。 他一把拽过她,另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声音低糜,“君君,你还是那么狡猾啊……” 称谓变了,意味着危机解除,蒙晓君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想到,他俩都没关系了,她到底在干什么?! 还没等她懊恼完毕,又猛然发现两人离得太近了。以至于她能清晰地闻到来自他身上的烟草味儿,清冽却不泛苦。 然后温热的呼吸直接喷洒在耳朵上,有那么一点儿痒,这种感觉一直蔓延到心脏。 蒙晓君突然心里有些慌,刚要说些什么,一个措手不及的吻便砸了过来。 翁晖的吻从来都是强势的,带着铺天盖地的毁灭。 她突然想起刚刚临走前,慧雅姐给她发了微信。 她问她,你还喜欢他,对吗? 是。 哪怕过去这么多年。 她对他的喜欢就像投下一滩浑水的石子,把埋藏在底下积沉的泥沼掀了起来,以至于这汪春水就更浑浊,更不堪了。 痛苦,绝望,崩溃,又无悔。 如果说她对翁晖的喜欢是暗,那么对陆柯的爱意就是光。 光有多大,暗面就有多大。她现在站在两者之间,左右为难。 一吻结束,蒙晓君习惯性地圈着他的脖子,低低喘息。 等她反应过来,惊恐地想要撤开的时候,翁晖的额头贴了上来。 “君君……你根本忘不了我……”他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锐不可当的笃定。 蒙晓君向后仰了仰,眼里一片慌乱,“我没有!我只是一时触景生情!我根本不喜欢你了!” 她否认得太快,就连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这一套说辞。 翁晖就这么看着她,眼神幽暗,“君君,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说完,就听到“咔”地一声,是车门锁开了。 蒙晓君这次很轻易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们好聚好散,以后尽量不要见面了吧。”话落,她迅速看门下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