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又一张的符都朝外面飞去,她才反应过来,赶紧伸手去抓! 正当她捏住一张即将要飞走的灵符时,从窗户外面突然射进来一道凌寒金光。 好在她躲得快,而当她回过头,看到那张灵符嵌入了墙壁里,力道足以扎穿水泥钢筋的恐怖程度。 印象里,能把符当成剑来用的人,她只记得松崖法师,难不成,外面还有别的道士? 倏! 窗外刚才飞出去的灵符,全都化作剑朝她扎来,幸姳朝着楼梯跑下去,面对四面漏风的窗户,束手无措。 除了抓魂和妖,谁还会用这种武器对付人的! “我不是妖哇!我是人,我是道士,我是来抓魂魄的!” 幸姳边跑边喊,声音都吓得拖长了颤音:“拜托!外面的道士,你看清再发动灵符啊!” 幸姳吓得连忙爬下,背后哗哗几道金剑符全扎进不远处墙壁里。 没了动静,她松了口气。 下一秒,插进水泥墙里的符震动起来,用力拔出,往外收了回去,它们被操控着,再度从窗外化为剑向她扎来,要她的命! “别!别别我真的是人!” 幸姳拿出八卦阵,一摸口袋,符全没了,情急之下她举起八卦阵挡在面前蹲下,一张鬼画符穿透她的左肩,剑融于血,刺穿皮和骨髓。 金光消失,变成普通的一张黄纸,插进了她的身体里,被血液浸湿成一张无用的废纸。 她痛不欲生捂住肩膀,失声跪地,趴在地上,血滴成圆,溅在地面,手心里粘稠的液体多了出来。 幸姳艰难挪动身子,用满是鲜血的手,去抓掉在地上的八卦阵。 啪! 熟悉的火焰一击将她推出去,狠狠撞在墙上。 烧灼的手臂使她疼痛放声尖叫,黄色衬衫半肩染着刺眼鲜血。 这是源峻策第一次看到她穿校服以外的衣服,可爱又灵动的鲜艳。 窗户上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一只手举在身侧,手心上方悬浮着更大的八卦阵,时不时炸出几道闪烁的雷光,灵符全部来到了他的身旁,悉数听从他命令,任凭操控。 模糊泪水眼中,她望到熟悉的脸,言笑晏晏,如沫春风。 像她第一次听到耳旁温润的话语声,残忍的亲和。 “幸同学,好巧。” “你不是说,去厕所了吗?” 幸姳吭不出一声,捂肩痛到崩溃,流着泪,满眼的难以置信,在抗诉着似是为什么背叛的话。 “你看起来好像很疼的样子。” 他走下窗台,仪态风度翩翩,让人看不出他的双脚到底是在走,还是在飞。 卫衣挂着的长链,受到他手心磁力的吸引,漂浮在半空。 幸姳看清楚了他手里的东西,正是松崖法师的八卦仪。 “是你,伤了松崖法师。”她眼中含满豆大的泪珠往下流,红涩的鹿眼,被谁蹂躏欺凌了一番,十分委屈的模样,小嘴里嗫嚅着。 “你是在关心他吗?”源峻策眼睫低垂,漫不经心歪了头。 疾如风的灵符从他身边唰的一声,扎入她右肩。 “啊啊!” 少女嗓音天生尖锐,凄厉悲鸣胜过魂魄,但比它们的鬼哭狼嚎,不知道要好听多少倍。 “我说过,我会杀了你,你应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除我之外其他的。” 临死关头,幸姳终于缕清一切,原来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样,这几个月遇到的凶险,周围莫名其妙受伤的人,接二连叁不断发生的诡事,都是自打源峻策转校以来,才有的。 源峻策笑容逐渐消失,卸下伪装的面具,精致到荒谬的人皮脸,暴露出妖,原始且残暴的本性。 “金木水火土。幸同学你,想要什么死法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