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水仍旧在负隅顽抗,过于自负的男人坚称跟他没关系,所谓的证据上不是没有他的指纹?他不过是被侄子诱导欺骗,胡一鸣是表侄所为。 然而陆深把陈志和的供词拿出来,以及对方提供在澳门那边的银行账号,上面有一笔叁十万的款子,就是胡一鸣死亡后叁天,从陈金水母亲的账户上转过去的。 陆深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们所有的证据都只向你,至于这笔钱,你说不清楚,那我们请你母亲过来例行调查一下,不过分吧。” 陈金水仿佛一下老了十岁,疲态尽显,搁在大腿上的手痉挛地蜷缩起来。 “我妈...她也许,就是想帮下娘家。” 陆深泰然地点头:“嗯,就算你说的是,我跟她沟通下就好,老人家刚过七十大寿吧,高龄生的你,难为她作为单亲母亲把你培养成才....” 滨江分局在短短的半个月内侦破传沸沸扬扬的沱江尸体案,得到了市里表扬表彰。为了稳定民心,宣扬社会正能量,进行普法教育和宣传,上面还派了记者过来采访。局里众人紧绷多时,这会儿热热闹闹地活跃起来。 不过陆深拒绝了采访,局长再说,他就把大钊推了出去。 大钊坐在会议室里讲得声情并茂可圈可点,其实陈金水案,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贪。陈金水贪名,窃取了学生的科研成果,被愤怒的学生私下录音,要挟他出资供他开公司。死者胡一鸣有冤在前,贪欲在后,想着无论如何都有陈金水给他兜底,挪用公司款项奢华消费、养女人,欠债后继续要挟造成杀身之祸。从农村里考出来的大学生,最终没有禁受住金钱的诱惑。 一人犯错,连累着一家人蒙羞还要承担失去亲人的痛苦。 宜真想着大钊对她好像没那么有敌意了,便主动上前去拉好关系:“学峰哥,你讲得真好。我听着都感同身受,这次普法宣传一定会做得很好。” 大钊一身鸡皮疙瘩,好久没听人念他名字:“别别,什么学峰哥,我才不是,叫我大钊就行。” 宜真瞅他一眼,虽然这人才二十七八,但老是蓄着胡子,皮质又黑,寸板头的社会人风格,叫一声大钊好像自己都老了也油了。 大钊瞪她:“你什么眼神,我还不够帅?” 宜真干巴巴地哈哈,大钊看得别扭:“笑不出来就别笑。” 宜真搓搓手:“那个,为什么陆队不接受采访啊。” 大钊白她一眼:“深哥就这德性,真要采访,年年都该有他的份。他最烦这些。人的志向不是我们一般俗人能理解。能办好案子,就是他的最终需求。什么年终奖啊荣誉奖啊他都不在乎。” 大钊想起什么,一把搂住宜真的肩,把人带着往墙根走:“说起来,你还坏过他的好事呢!” 宜真瞪大眼睛:“那不可能啊!” 就算有,也是孔宜真的锅,别让我背好么。 大钊歪嘴笑:“就前年,深哥跟一个大案,真是拿命去拼,身上还中了一弹,明明可以拿二等功,不就是被你给废了吗?你威胁深哥跟你好,深哥不愿意,你就给你家大哥打小报告,二等功就黄了!你知不知道能拿功勋章的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