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间,月绯一家人陪着用过了晚膳,此时纵然晏华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离开,可时间已是到了能在这里待着的最晚限度了,再加上一旁伺候着的低眉顺眼的研墨在身后微微躬着身压低了嗓音提醒着:宫里下钥的时辰快到了,再不回去可赶不上了,还得去给皇夫请晚安,去迟了只会本就不待见晏华的皇夫更不待见。 听见研墨的提醒的晏华心里自然是生出来一股暗火,但又确实清楚云鹤卿那个老男人就等着抓自己的把柄,他是想和月绯多待一会的,哪怕有其他人尤其是颜煜这个小蹄子也是想的,但万一他揪着自己这件事不放,将自己困在宫里学什么规矩,那不就又是许久都见不到月绯了?在脑子里这么一寻思,晏华倒是理清了其中的关键,也就摁下想要再多待一会多和月绯待一会的想法,起身温和有礼的向着明王夫致意今天也打扰了时辰到了该回宫了,便带着研墨乘着马车在一行人的目送下向宫里赶去。 而在晏华走远后,月绯这才整个人放松下来,神色也因为陪了一天有些疲惫,王夫看了心疼她便让她早些回房去歇着,月绯自然是快乐答应,毕竟这一天晏华和颜煜都没有消停过,不是你暗讽我两句,就是我内涵你叁声的,哪怕月绯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却也是能发现他们之间的气场不对付,只好在里面打着圆场,自然也颇费一番心神。 回房后在侍书的服侍下洗漱一番月绯就准备躺进被窝里去和周公谈天,而伺候完的侍书灭了蜡烛解了外衣就要在一旁安放的小榻上去睡,月绯说自己白天这么疲惫定是要一觉到天明的,想来夜间也不起夜,也用不着他服侍,便温声细语的让侍书回他房里去休息,这小榻虽然精致,但到底只是平时用来打盹解乏的,夜间睡觉还是不如那大床来得舒坦。 侍书除了服侍她外在一般事上从不和月绯纠缠,见她确实白天太过劳累夜间想必不起夜,况且回家探亲的几人还未回来,没有替班的人,自己万一在小榻上没有休息好,明天伺候不到位可不行,又见她又这样体贴的为自己打算,哪有不愿的道理,只殷殷的叮嘱了月绯几句,要是有要的唤他一声,可不要自己去,晚间夜色深,不留心就伤了自己这才怀揣着满心的甜蜜的回房去睡了,而被叮嘱的对象月绯自然是在舒服的被窝中沉沉睡去。 随着夜色越发的深沉,月绯也越发的睡熟了,浑然不知门外一道修长的身影被月光打了进来。 屋外的人轻轻将房门吱呀一声推开,迈腿跨进了屋,见月绯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瓷白的脸上带着熟睡的红晕,因为天气热哪怕屋内放了足够的冰块,但由于被担心会着凉的侍书给盖上的被子给热着的月绯掀开了一部分,又因为她睡觉向来是不太老实的,衣衫也有些的凌乱,露出了一截纤细的腰肢,在夜色的映衬下越发的显得莹白似玉,让看着的人只恨不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