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在病床上。 有幸见到魔鬼吃瘪,是每一个活人的福气。 “拦住了吗?” 裴枢面无表情地用马来语问。 “拦住什么?”柏桑挖苦憋笑,“家主,你指的,该不会是姜医生要举报你吧。” 裴枢冷冷睨了这位帮手一眼,不悦地扭动手腕。 镣铐震碎,他从病床上坐起来。 绅士儒雅的表象之下,是极其冷血的高攻击性。 “家主,这才是您该有的作风。” 柏桑又接着挖苦。 “要我说,您直接把姜医生塞麻袋里绑回去多好,直升机随时在海边待命。哪用像这样……” 装病装弱。 有辱斯文。 丢人现眼。 幸好还是用了一个杜撰的代号名字做这些,否则,南洋裴家的颜面都要被丢光了。 裴枢站到穿衣镜前,松弛地打了个响指。 “桑,放松点,就当是度假休息。” 柏桑一眯狭长凤眼,挥手让小弟过去开工。 “您大度,我倒担心家族祖上的棺材板盖不住。” 小弟还是刚才那个演戏的小弟,连忙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特化白胶和肤蜡,恭敬走到裴枢身边,把已经褪色的“毁容”皮肤重新修饰得可怕些。 裴枢又问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爆炸案啊?我正叫了几个人帮忙挖废墟,没有发现什么证据。” 柏桑端得是毁尸灭迹的口气,极其熟练。 这就是裴家在南洋最拿手的生意。 裴枢再次没了表情。 “爆炸案不是我干的。” “我会干这么蠢的事?” 柏桑挠挠头。 他们这帮人,都是从南洋走水路上来的。 海洋里的嗜血食物链,本来有一套独特的信息交流方式。 上了岸,就稍微有点不灵了。 “家主,真不是你干的?”柏桑忽然觉得牙酸,“那是谁干的?”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 “所以我才让你查这一年城里发生的事,”裴枢的语气全无慈悲,“还有那个蒋驹尧。” 鲨鱼拥有生物里数一数二的灵敏感官。 可以在百亿分之一的浓度里嗅出血滴,也可以在茫茫海潮里,第一眼感知到自己的爱人。 他的姜医生,苍白虚弱地让人心疼。 明明当初离开的时候,她还鲜活得像是刚吸足精血的巫妖。 短短一年光景而已。 他要查明原因。 然后,处理掉所有人。 再寻常不过的事。 柏桑正以为话题要严肃起来,赶紧示意正在查,裴枢却不接着问下去,反而在镜中端详起脸侧的“新伤”。 “化得淡一点,别那么丑。” “剧烈运动的时候会掉吗?” “去把我那套西装拿来。” “发胶呢?” …… 柏桑是真的服了。 窗外,夜色闪过喧嚣霓虹。 对街的酒吧里,荷尔蒙热闹乱舞,是不死之夜的开始。 —— 哦~ 黑帮大佬最好的嫁妆是什么呢: 恋、爱、脑! 姜医生身边到处都是天罗地网,那下一步是什么呢? 嗷呜一口吃掉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