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棠这一晚终于睡得安稳,些许是安神香的缘故,又或许是寇羡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睡的沉也睡得香甜,寇羡从窗外的馀光看间此般情景,一股真挚的情感波澜而起,一抹淡笑扫过夜里寂静,这一刻他的嘴角已经失守。 「将军,您今天推辞了秦将军的酒宴,稍早军营捎来口信特别叮嘱,明日之约可千万不能再推辞。」顾风拱手道。 「无酒不成席,乃非君子也,知道我这有好酒,给个正当的理由好让我逃不掉。」寇羡心情大好。 顾风见自己的主子今日也不忙着数落自己,想必一定是房中的姑娘施了甚么法术才能让这位阎王爷龙心大悦。 一位熟悉的身影来到大药西谷,气息平稳却也相当的陌生,而温暖的阳光照的花奴们眼睛几乎睁不开,齐声喝道:「何人擅闯大药西谷?」 这熟悉的身影即是楚蘅,先是长叹一气,多于的客套礼节也不想多做解释,开门见山道:「在下乃受人所託,特地前来替人疗伤。」 花奴仔细打量,喝道:「姐姐有令,任何间杂人等都不能进大药西谷!」 楚蘅眼下只想查探花夜兰的伤势,并不想与这些姑娘交手,突风跃过花海,顷刻间,花奴们闻到刺鼻难受的味道频频作呕,起身时,楚蘅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花海深处一间寻常不过的小屋,小鸟吱吱作响相当平静淡雅,比起外头的腥风血雨,这里的确像是个归隐之处。 屋里传来乾咳声,道:「没想到我的徒儿竟把你找来。」 楚蘅见花夜兰气虚体弱的躺在床榻上,脚步略显急促的过去将她的手扶起探脉,并抚着额头,双脣则白中带紫,脸色沉重道:「你的身上怎么会中这么多毒?而且这些毒正在慢慢吞噬你的生命。」 花夜兰气息微弱,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连呼吸都相当困难,楚蘅从袖口拿出一颗药丸让花夜兰服下,担忧道:「葫芦药谷的解毒丸,吃了会好些。」花夜兰的嘴里飘出淡淡的甘草味,确实缓和许多,道:「你放心,我还有受人所託之事尚未完成,不会这么快就香消玉殞。」 楚蘅扶起她的身子,倚靠在床榻边,道:「到底是何人?又託付于你何事?如有难处可以说出口,我可以帮上忙也说不定。」 只见花夜兰气息虚弱细声缓道:「现下还不是时候,我手上的证据还不够多,相信我,无论发生甚么事,你又失去了谁,千万都别太难过,那都是不得…已而为…咳咳。」 花夜兰身子依旧虚弱不断乾咳,颤抖的手紧抓着楚蘅不放,这一刻她的眼角流下疲惫不堪眼泪,身心俱疲的痛楚,让楚蘅全看在眼里,是心疼但更多的是不捨,下一刻花夜兰已经被紧紧的拥入怀里,楚蘅眼眶泛红,他知道眼前此人有太多的苦衷,承受的到底是多少的寄託与压力,却始终不肯自己道个明白。楚蘅轻摸着花夜兰的脸庞道:「我待会写下药帖,你让谷里面的人按照药帖的吩咐煎药,切记不可再动用内力,好生调养。」 楚蘅起身,花夜兰的手依旧不放开,虚弱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