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淡笑,道:「说简单一点就是我是巡武营的人,韩苍朮上大药西谷主要也是打探兵阵图的消息,连寇羡…」 花海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件事就像是散落的碎片正在一一凑合,始末来由顿时间在脑海里变得清晰,她望向楚蘅,楚蘅意外的淡定,似乎知道自己没办法接受突如其来的重重打击。 又过了片刻,花海棠低声道:「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巡武营计谋?先是派韩苍朮来探查,然后我遇上寇羡也不是偶然?又然后这些细作也是你们派来的?你们把大药西谷耍得团团转,就是为了夺那可笑的兵阵图出兵围剿我师叔?」 楚蘅也不加以解释,「是。」 花海棠已经快听不下去,衝动的差点打出第三掌,沉道:「不对,韩苍朮也就罢了,你是一谷之主,是名副其实的药人,这里的毒和尸骨虫根本伤不了你,你要拿兵阵图你早该拿回去邀功了,何必等到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蘅就在等这些话,他在赌花海棠的智慧,人在愤怒之时再多的解释根本就听不进去,唯独自己沉着领悟对方的意思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笑道:「你师父没有看错你,你很聪明。」 「不错,我是因为欲拿兵阵图才接近你师父,但我没拿,因为我不想伤害她,再加上巡武营早就不是以前的巡武营,你也看到了,大药西谷的细作就是巡武营安插进来的,连我的药谷弟子也是临阵叛逃,你师父她一直在暗中帮我们,希望能以和平的方法解决战争一事。」 「我还有一件事。」花海棠的气路急促,心中的怒火并不会因为楚蘅的解释而减轻半分,「寇羡是敌是友?」 楚蘅面无表情看着花海棠:「事情总是一体两面,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亲自问他,我就不便多做解释。」说完便又回房守着花夜兰。 外头秋末冬初,寒风极尽刺骨,花海棠站在寇府门外,脑子的内心戏是闹腾了一遍又一遍,如果寇羡说的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又该怎么办? 她来回犹疑,只见丫鬟回应道:「我家少爷不在,一早出门去了。」 花海棠似乎松了一口气,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答案,让自己的心情也跟着上下起伏,道:「可否知道他去哪了?」 丫鬟摇着头,花海棠难掩失落,转身离开寇府,大门后头顾风示意丫鬟不要多嘴。 丫鬟只能听命点点头又回去做自己的差事。 之后花海棠天天来寇府,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起初对丫鬟的话语不疑有他,几天下来花海棠开始觉得寇羡是躲着自己,这江湖也就这么大哪可能天天上门就是不在府上,这一天索性不顾寇府下人的拦阻跨过大门的门槛,顾风从后头叫住了自己,「花姑娘,你这是何苦?」 花海棠随即明白意思,沉道:「你这话证明你们有事瞒着我,楚药主说的没错,你们究竟是谁?」 花海棠大声嚷道:「寇羡!你这个缩头乌龟!甚么事都不道个明白,也不见我,算甚么英雄好汉,你再不出来,我就…我就…」 本想将自己的怒气对着寇府不吐不快一气呵成的说完,后头一句:「你就怎么样?」 寇羡皱着眉,显得不耐烦,道:「你天天来寇府,既然是来找我,我就在这,你说吧,何事?」 平淡无奇的答话,冷酷无喜的面容,就像在跟一个素未谋面的生人说话。 花海棠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看着寇羡,寇羡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如今见到我倒是没话可说?」他不悦的命令顾风:「下次如再有人在寇府外喧嚷闹事就报官府。」 「站住!」花海棠威吓道。 「我在你眼里是没有利用价值就踢开的玩物吗?」 寇羡停下脚步听她把话说完但不应她的话,命令道:「把门关上!」 下人们看着不甘心的花海棠独自在门口掉泪,这道门关与不关也是相当犹豫,花海棠拭着眼角的泪水怒瞪着寇羡的背影,一颗石头切过风声,迅雷不及掩耳穿过门缝,不偏不倚正中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