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这里亲自督导梁家军的实战,我去去就回。」 夜里的巡武营热闹喧天不像是鞍不离马,甲不离身,威魄四方的军营,陈大人的军队可说放纵不羈,把酒饮欢,军营除了岳重楼做的面面俱到外,其他士兵也只是一旁吃着猎下的鹿肉便又回到自己的岗位,一阵马蹄声停在巡武营前方,士兵纷纷起身迎接,「寇将军,我们等您很久了,以为您不来了。」 巡武营的士兵本就心向梁荣绍,对岳重楼喧宾夺主的举止早有芥蒂, 秦白央大声道:「寇将军,你再不来,这军营都要长蚊子了。」 寇羡笑而不答,看着陈常寿冷道:「不想陈大人如此心系国事,这风吹到哪人就飘到哪。」 陈常寿知道此话含意,无奈道:「寇将军所言即是,实在是因为朝上吩咐之事,身为臣子的我总要交差,相信寇将军也是这么想的。」 寇羡听了相当不悦,回头便走到大帐里坐在太师椅上喝着酒。 岳重楼进帐缓颊道:「这次实在委屈你,终究还是要见血才能将兵阵图取回。」 寇羡端着酒杯递到嘴边又将酒杯放下道:「兵阵图是老师的东西,严格来说理应是由我来保管,你们谁都无权拿取,包括当今朝上。」 岳重楼锁着眉相当焦虑,事情的盘算渐渐不如他心中所想的顺利。 夜已深,寇羡披着黑披风回到寇府,随手拦住一个下人问道:「她睡了吗?」 下人一五一十的如实告知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寇羡到房门口,里头灯火通明,想必她还未睡下,轻巧的推开房门,花海棠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古医药典书籍,抬头看见寇羡,笑嘻嘻的迎接着他的归来,寇羡见着她大手一张便又将她拥入怀里道:「我想跟你道歉。」 「我伤了你,伤了你师父,你师祖培育的宝物还有你住的地方因为我们的自私而全数灰飞烟灭,对不起你。」他紧握着花海棠的双手。 花海棠温柔的轻摸着他的脸颊,柔道:「今天韩苍朮通通把事情跟我说了,我不怪你,倒是我自己太衝动了,差点连命都没了。」 寇羡沉着一张阎王脸,似乎不怎么开心。 「怎么了,我没生你的气。」 「这里是我的处所,以后没经过我的同意谁都不准进来。」 他在吃醋,堂堂的一个将军竟会吃这种小醋,花海棠笑道:「你在吃醋?」 他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美人,急切拉着她的手,堵住她质疑的双唇,一分一毫都不想让她有喘息的空间,这次没有先前的温柔,像是无止尽的佔有欲不断的侵略着,寇羡将她环抱放在床榻上,柔声道:「不早了,睡吧。」 两人躺在床上,花海棠见寇羡难以入睡,问道:「有心事?」 寇羡紧抱着她纤细的身躯沉声道:「是。」 「兵阵图的事?」 「总觉得我老师的死并不单纯,还有兵阵图,很多阵法和兵法都被草草改过这不像老师的作风。」他难得对于军中的事侃侃而谈。 「对了,你为甚么会将古医药典放在城外的小河里?我找不着这本医书又看着你迟迟不醒来,差点…。」他激动的问道。 花海棠微笑道:「因为那个地方对你来说很重要,也是我们之间的祕密,藏在那再适合不过。」 寇羡显得匪夷所思,她接着道:「如果你对兵阵图有疑惑,我们明日去葫芦药谷找我师父问个明白,我也想看看我师父的伤势,我很担心她。」 寇羡提着她的下巴呵护道:「好,我陪你去。」 「你说我这样算不算红顏祸水。」她没来由的问道。 这话问倒了寇羡,他思量一会亲近笑道:「臣非君,君非臣,私事与国家大事永远不会有交集。」 两人一来一往的促膝长谈,直到夜过三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