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宅,里面的丫鬟各个穿金戴银的等着服侍这位跟前红人, 「什么!岳重楼死了?那巡武营怎么办?」提着鼻音,话语间毫无阳刚之气,取代而来的是娇滴任性和扭捏。 「公公,实在是寇羡这个顽固小子,坚持不肯交出兵阵图,无奈之下只好逮住他的软肋,岂料反而勾起他那阎王脾性,竟一刀把岳重楼杀了。」陈常寿漫不经心的说着,他知道巡武营即将被朝上收回,死一两个将领对朝上来说根本无关痛痒,重要的是底下的股肱之臣一一帮他打下漂亮的胜仗,这样才能巩固他所统辖的江山,陈常寿话锋一转笑道:「公公,死了岳重楼不打紧,如今寇羡和兵阵图在我们手里,我们可藉机问出兵阵图上的阵法含意,好在朝上面前论说一番,之后再把他…如何?」 常德公公勾嘴一笑:「说到心机深,你可不输那些深宫嬪妃,当年梁荣绍不断在朝上面前参我通敌卖国,败坏江山,如今还不是死了,区区一个寇羡,能生出甚么是非来,切记不要给我把人给弄死了。」 两人边说边仔细窥看一旁婀娜多姿的丫鬟,看的丫鬟浑身不自在不断退后几步,陈常寿低声道:「不知公公…。」 「哼!你看女人的眼光也是独具慧眼。」 「多谢公公。」 两个粗旷的男子将这位无辜的丫鬟连拖带拉的带离,丫鬟哭得声嘶力竭求饶道:「求大人放过我,我在家乡已经有意中人了,我不能对不起他。」 陈常寿一巴掌恶狠得落在丫鬟脸上,「现在不跟我走,你才是对不起我,带走!」 其他丫鬟听见陪伴的姐妹不断哀求的声音,不禁打个冷颤,低头不敢吭声, 直到这个声音埋没在不远处的厢房里。 常德公公噘起小嘴埋怨道:「都不知道从我这里带走多少女人,男人真是可怕。」 牢房里的饭菜依旧没动过,寇羡安静的坐在草蓆上,他心里想的除了老师的兵阵图之外便是花海棠,他担心她食不下嚥,他担心她一股衝动越狱救他,眉心一皱,所有担心全写在脸上。 牢中的大锁被官兵粗鲁的解开,「咱们的寇大将军,我们大人有事想跟你请教。」 寇羡闭目养神,好似听见却又好似没听见,「怎么,如今成了阶下囚,竟还如此猖狂!」官兵上前伸手抓住寇羡的手臂,一股力道大力将其手震开,「敬酒不吃吃罚酒!」出拳打向寇羡的脸颊,却又被寇羡以退为进的打了回去,他睁开眼冷眼看着眼前的官兵。 陈常寿意气风发的来探望这个囊中物。 寇羡像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对于陈常寿的言行举止并没有过多表情。 「你放心,等我问完朝上想知道的事情,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跟秦白央一样从容就义。」 烽火交战后的早晨一身素衣的花海棠静俏的回到京城寇府一探究竟,那曾经是豪迈气派的大宅邸,如今竟成了一处残破不堪的废墟,看见门上竟然写了「通敌卖国」四个大字,她心灰意冷,对这个江山更是毫不留恋,此时另一头传来姑娘的惨叫声,她侧头一看是曾经在寇府照顾她的丫鬟,抓住她的便是陈常寿的人马,姑娘的惊恐,让花海棠的长剑脱离剑鞘,喀一声,长剑又落入剑鞘里,花夜兰紧握剑身道:「海棠,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你今天救了这位姑娘,后面还有成千上万的姑娘等着你救,孤身一人无法承担此大任。」 「我不管,救一个是一个。」 「你冷静一点,现在敌眾我寡,寇羡好不容易将你救回来,你不能再自投罗网,眼下要救的是寇羡,这江山何其大,到处都是朝上的细作,你不能如此衝动。」 听到要救寇羡,她含着眼泪道:「师父,这江山怎么会如此丑陋,如此不堪?安居乐业,各司其职有何不可。」 花夜兰又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身处乱世,烽火硝烟,江山不改,何不弃之? 如果自己不适合在这江湖和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