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儿正与三人都斟了茶送到跟前,她自己端起茶盅来才吃了一口,就听闻此言,怔了怔后,一口喷出! 凤姐儿一张脸也是涨红,咬牙啐道:“呸!” 一双丹凤眼里,却是起了雾气…… 平儿也红着脸,上前提醒道:“肚子里的要紧……肚子里的重要。” 这个紧字,说出口怎么那么羞臊呢…… 凤姐儿这才收回了想将贾蔷吞下去的念头,贾蔷也言归正传,同平儿道:“去园子里寻姑娘,先问问林妹妹,不过她对此道不大感兴趣,多半会推荐你去寻宝妹妹。另外,琴儿妹妹也通这些。寻她两个来看,准没错。” 平儿点头笑道:“好,原就这样想着,先来同爷招呼一声。” 凤姐儿笑道:“她们不能拿这个当正经的事来做,其他姊妹们都在园子里快活,单她们姊妹俩帮你做这个?我给你荐一人,可以跟着学,又通文识墨的,上手的快,能顶用。” 平儿忙道:“哪一个?” 凤姐儿笑道:“那邢岫烟邢丫头。” 贾蔷笑道:“你还留意着她?” 以凤姐儿和邢夫人当年的深厚婆媳情义,先前在扬州若非贾蔷开了口留人,凤姐儿能把邢岫烟卖了…… 凤姐儿感慨道:“这姑娘凭白被这姓氏给耽搁了,我冷眼旁观了许久,发现真不像邢家人。本分踏实,却也一直在寻思着做些甚么,好报答你。与其做些针黹扫洒的活计,不如让她来干这个。” 平儿看向贾蔷,贾蔷点了点头,道:“去和林妹妹商议罢。” 平儿莞尔一笑,凤姐儿也嗤笑了声。 不过,也好。 偌大一个国公府,也不知要有多少女孩子落坑里,没一个主心骨镇着,早晚要出乱子。 有一个定海神针在,就乱不起来。 二人刚嘲笑完,李婧从里面出来,三人说起话来。 贾蔷正觉着无趣,吴嬷嬷进来道:“前面传话进来,那位五皇子又来了,看着神情不大好,吵吵着骂人要国公爷快去。” 贾蔷和李婧对视了眼后,道:“我先过去了。” 李婧颔首,看着贾蔷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天家的人金贵,死了怕又要生事了…… …… 宁府前厅。 贾蔷到来后,看着一脸悲戚眼睛也红着的李暄,眉尖一挑道:“怎么了?你藏在后街的小娘子跟人私奔了?” “放屁!!” 李暄怒吼一声,看那狰狞模样似乎要吃人。 贾蔷提醒道:“早点出手,远远的打发了才是正经。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如今又和云家闹成这样,你再留下去,早晚成祸。” 李暄用力抓了抓头发,恼火道:“今儿不是来听你扯臊的!贾蔷,爷三哥没了。” 贾蔷沉吟稍许后,缓缓道:“虽然我很同情王爷失了手足,但实在难以感同身受。若是王爷想寻安慰的话,不如去后街……” 李暄狠狠瞪了贾蔷一眼,随后长呼出一口气,道:“只他一个人没了,爷虽也难过,却不会这么恼火。可三嫂她……三嫂她也吞了金。就留下一双儿女,遗书求父皇看在亲孙子孙女儿的份上,能将其养大。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只道不孝,可身为皇上的儿媳,不能给皇上丢脸。又担心三哥地下没人照顾,所以就一道去了……” 贾蔷闻言,也震惊了好一会儿后,缓缓道:“倒是个泼辣的。算了,我不记仇了。王爷放心,既然你都出面了,我不会将仇恨记在你的侄儿侄女身上的。” 李暄:“……” 瞪了贾蔷好一会儿后,方又恼火道:“少胡扯臊!你麻烦大了!贾蔷,三嫂在遗书里还写了你!” 贾蔷心里一叹,果然没那么容易,捏了捏眉心,道:“都写了甚么?” 李暄仰倒在椅子上,双眼无力望天道:“说你阴险狡诈,陷害皇子,当初和你家王氏勾结的,根本不是三哥。三哥临死都不认,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说三哥是因为被你陷害了,才生生怄死的,请父皇为他们做主……贾蔷,这是血书,命书啊!” 贾蔷眼睛眯起,缓缓道:“无妨。天子圣明,自会明辨是非。” 李暄沉默了片刻后,道:“三哥是被宗人府除名了的,天家玉碟上也没他的名字。他的丧事,父皇母后都不能出声……贾蔷,咱们两个把这事办了罢?” 贾蔷闻言笑了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可你觉着,你三哥三嫂要是看到我埋他们,会不会从棺材里活过来?” 李暄狠狠“呸”了口后,转身就走,只留下一言: “你自己当心些,不行就先称病些时日……” 语气中,满是担忧。 只是,李暄刚走没多久,宫里就来了中官传旨,召贾蔷即刻进宫觐见……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