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九祸吃完一整只烧鸡外加一大碗酸笋汤之后,卫子玄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放下筷子,苏九祸收起来之前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脸凝重的坐到床上放下帐幔,盘膝而坐。 半个时辰后。 “还是失败了。” 苏九祸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脸色有些苍白:“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冲破这个封穴。”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苏九祸微微拉开帐幔,透过帐子的缝隙看了过去。 “原来是两个送水的人。” 那两名丫鬟打扮的女子放好东西就退了下去,接着看守在外头的人把门利落的关上,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苏九祸坐了一小会,下床穿了鞋子,又把门给从里面锁上,这才转过屏风走了过去。 一旁的榻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裳,是苏九祸常用的火红色。橡木打造的浴桶里头放着刚刚打过来的热水,还有几桶水并一个木瓢放在一旁。更让苏九祸惊奇的是,居然还铺了一层厚厚的花瓣。 “这哪像个俘虏哦。”苏九祸默默的拿过来一张小凳子坐了下来,靠着橡木桶呆。 就这么愣愣的坐了一会儿,苏九祸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放进木桶里头。 水还是温热的,花瓣新鲜柔嫩,一看就是静心挑过的。苏九祸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又拿起来那衣裳。 只看见那衣裳里头掉出来一张小纸条。 苏九祸捡起来一看,上面是一句谜语: “厄运当终后来顺。” 苏九祸思忖了一会,再抬眼时,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真好,原来你还在。 毫不犹豫的脱了衣裳进了浴桶里头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洗了个遍,苏九祸这才跨出浴桶,换上衣裳。 依旧是那般张扬耀眼的火红色,交领对襟的外衫下是一件颜色略浅的长袖襦裙,腰间用同色的宫绦系了,绑上从不离身的那块紫翡,行走间多了几分肆意爽利。 苏九祸坐在床沿上慢慢的擦干长,这时房门被人强制性破开。 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苏九祸一跳,抬眼看去,来人正是卫子玄。 “挺会办事。”卫子玄看见苏九祸这身打扮,朝一旁的亲信说了句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讽刺的话,后者低着头默不作声。 苏九祸慢吞吞的拿起来梳子梳头,压根理都不理卫子玄。后者冷笑一声,道: “今天晚上请苏寨主去见个故人,苏寨主这是要我请还是自个儿去呢?” 苏九祸手里的动作一顿,瞄了眼卫子玄身后气息阴沉的黑衣人,嘲讽道: “呵,不劳您大驾,我这就去。” 苏九祸随意拣了一支簪利落的挽起一半的长,跟着卫子玄出去了。 一路七拐八弯的,苏九祸觉得走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来到了卫子玄所在的书房外。 “都退下。”卫子玄说罢,一行黑衣人尽数退开,只有卫子玄的两名亲信跟在后头。 今晚的夜色沉沉,苏九祸抬头看去,只觉得阴沉的可怕。 愣中苏九祸被卫子玄的一名亲信毫不客气的推了一把,苏九祸踉跄的走进了书房内。 一间很普通的书房,四周设有书架与博古架,整间书房被擦的一尘不染。 苏九祸只看见卫子玄移动了桌子上的两个花瓶,紧接着一面书架自动拉开。青石砖下,露出一条看起来长的仿佛见不到底的路。 一名亲信先跳了进去,接着是苏九祸,然后是卫子玄,最后进来的那名亲信跟在后头,目光犀利如鹰。 这里头的火把都在静静地燃烧,四周黑的可怕,只有投在墙上有些弯曲的影子一个一个的经过。 苏九祸一开始心跳如鼓,觉得有不好的事生。但是越到后面,苏九祸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管他呢,走一步是一步。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苏九祸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接着苏九祸被卫子玄带进了一个房间,紧接着苏九祸看见那个房间里的十字架上,正挂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 挂在墙上的女子一看见是卫子玄,原本暗淡无光的眸瞬间迸出怨毒的光芒: “卫子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女子声音沙哑,显然情绪很激动。卫子玄哼笑一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