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位于黑街上不起眼的小医馆的时候,灰发的面瘫少女稍微看了一下手錶,而后松了一口气——不枉她多塞了一张大钞给司机,比预期时间提前十分鐘到达。 确认完时辰后少女抬首,发现她那个无赖的色狼师叔正无聊地将半个身子靠在门板上,看起来似乎是在等她。 于是少女往前迈步:「色狼师叔,你好。」 先不论称呼是否有槽点,总之少女态度算是十分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唉呀,小海你可来了……没想到你竟然早到了啊,我还以为你这会儿应该刚开完刀呢。」夏马尔倒是对于这样的称呼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听,有些事情久了也就习惯了。 「幸好这次来的大人物很有绅士风度,提早了半个小时,不然我可以犯下让女士等这种不可饶恕的大错了。」 被称为小海的少女面色不改,「既然知道我刚开完刀需要休息,希望师叔快带我去见他吧。见完没事的话,我考虑去度个假。」 然后就永远不再回到里世界了。 「还是一样这么一板一眼啊,小海,这样会不受欢迎的喔?」夏马尔嘴上依旧轻浮,脚下倒是开始动作,领着「小海」向前走,「其实也不需要我带嘛,小海你也才离开一年呢,自家佈置总该记得吧?『大人物』就在楼上房里等我们喔。」 少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跟上了夏马尔的脚步走进小医馆,爬上那踩上去会咯吱作响的木板梯子——她从前就觉得总有一天这梯子一定会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自己的师父就是不修…… 不过,塌不塌跟她也没有关係了,因为她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搬出去了。 少女想着,脚下步伐同时停下。他们已来到了二楼的小书房。 夏马尔示意性地敲了敲门,接着门内便传来一声明显苍老的老人嗓音。 「请进来吧。」 门扉敞开,坐在书房内那张单人沙发上的是一个满头白发却精神奕奕的白鬍子老人,他身上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手上还拄着一根大气优雅的拐杖,看上去很有派头。 另外,还有一个小小的少年站在老人旁边,小少年大约十岁的年纪,头戴黑色镶橘布的帽子,身上穿着一套全黑西装,手上还拿着一把绿色的枪,小少年低着头,任由帽簷造成的阴影笼住他的神色。 她应该不认识这一对……父子?少女不是很确定地以年纪猜想,然而老人和小少年与二者身上连一点相像的地方也没有。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作为一个医生,她只需要医治病人,而作为一个想金盆洗手的密医,她只需要尽快处理完这一切,然后离这个黑暗的世界越远越好。 「两位先生,日安。我能为您们做些什么呢?」 「……真是可惜,看来你已经忘记我了,深海光流小姐。」老人口中说着可惜,面上却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介意对方忘记自己的样子,「不过这也不奇怪……听说深海小姐这一年在世界各地医治了不少病人……」 「姓名、病名。」深海光流打断了老人的话,不知从什么时候翻阅着一本深蓝色的硬皮记事本,面上表情似乎更加冷凝了一点,让老人不禁有些愣了,「或者是什么症状和副作用。」 这段莫名其妙的话让一旁默默装着逼的小少年都顿了顿,显然不明所以;倒是一旁的夏马尔终于回过神,有些无奈地开口:「唉呀,小海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知变通,也不是每一个回来找你的都是来回诊的啊。」 「医者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医好病人,不管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病人。」深海光流啟唇说了这么一句,神色依旧冷凝,不过却能让人感觉到她的认真,「这位先生,名字时间可以告诉我吗?这样我要查病歷也比较好查。」 原来那是病歷本吗?老人与小少年恍然大悟,接着老人重新摆回和蔼的姿态开口回答,「timoteo,上个月,在哥本哈根……」 少女一听,手上翻阅的动作立刻就停了,双手一合掌,深蓝色的病歷簿立刻闔上,「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