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訾晅古井无波的目光中,透着一丝难以理解的冷意。 “那个安嬷嬷是凤仪宫这位的乳母。主子你·····”卢沅看不懂祁訾晅的做法。 “所以这是她不用死的理由吗?”祁訾晅冷漠反问卢沅,卢沅喃喃,小声嘀咕,“那她必死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本主有必须向你解释的必要。”祁訾晅看着他,眼神给卢沅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压力,让卢沅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老奴知错。”卢沅急忙匍匐在地,浑身止不住颤抖,刚刚那一霎,他感觉到了凛冽的杀意。 “卢沅,记住下不为例。” “谢主子不杀之恩。” 缠绕在自己头皮的杀意消失,卢沅背后汗湿,狠狠松了一口气,不敢再放肆。 “阎王要他叁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祁訾晅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让刚松口气的卢沅面色剧变,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祁訾晅。 安嬷嬷必死的原因是,方海清?! 祁訾晅不希望有人阻挡方海清的死····· 卢沅因为祁訾晅的话,越想心越忐忑,甚至更多的是不解。 方海清的死难道能给祁訾晅带来某种好处?所有阻碍方海清死的人,都要死?可说不通啊,方海清誓死守的不是他祁家自家天下吗?祁訾晅有必要杀一个忠心的‘看门狗’吗? 卢沅眼角余光暗中不断揣度祁訾晅的想法,可就是难以想通。况且方海清的儿子还是他手下一员大将不是吗? 祁訾晅自然知道卢沅的胡思乱想,但他并不在意。 他还不至于因为那两个人死或不死就影响自己的布局,只是极为不喜那些妄图以为可以挑战命数的蝼蚁。 这样在他看来无用的挣扎,在他心中有种古怪被冒犯的错觉,让他厌恶,似乎曾几何时也有人这么恶心过自己。 曲敏儿让安嬷嬷所做的事情,在他心底升起一种说不清的被挑衅的不耐烦,若不是曲敏儿自身带着的古怪能缓解他的身体异变,说不定,他·····也想将曲敏儿一起捏碎。 他即便知道何人要毒杀方海清,却不想阻止这件事的进行,选择冷漠旁观,就是想要看看,人性测试。 可曲敏儿的做法,却是对他计划的一种干扰。 不过最让他好奇的是,那个神秘人召唤曲敏儿,究竟告诉了些什么,曲敏儿又知道多少?看她对方海清之死了解如此清楚,让祁訾晅颇有些头疼,毕竟他现在还不想将自己这个‘止疼药’作用的小猫弄死。 真是两难。 既然小猫还不能死,那就只能找个人代替她死。 毕竟自作聪明,妄图挑衅自己的人,他从不会例外放过,也算是给曲敏儿一个小惩大诫的警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