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一股森冷的气息,藏着如渊的天坑,吸引着无数物体堕落。 眼中物体迅速变得模糊,耳边万物的一切细微的低喃都变得格外清晰,整个世界在祁訾晅眼中乾坤颠倒,光怪陆离。 纯粹广阔的黑幕下,一道道色块铺洒,红的更红,蓝的更蓝,金的更金,色块浓郁,星轨交杂,如同孩童刻意泼洒出的星际图。 就在这时,祁訾晅身边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变得粘稠而诡异。 紧跟着,他的耳畔再次响起了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呓语。 时而细密,时而尖锐,时而虚幻,时而诱人,时而狂躁,时而疯癫。 明明他该是听不懂这呢喃声在说些什么,可祁訾晅却有种矛盾般的熟悉感,像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在对他咆哮,哭诉,低喃,悲悯,发疯。 忍不住每次都去倾听,去分辨。 双眼灼热欲裂,如插进了一根钢钎不断搅拌着他的眼睛。 眼眶,脑子都快要爆开,祁訾晅的思绪都染上了迷幻的色彩。 曲敏儿。 祁訾晅快要临界点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他偶然发觉的‘止疼药’。 他想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灰影,带着他回到凤仪宫,却不知为何被一股更加可怕的力量阻断隔绝。 有什么东西想要将他留在这个四维空间之中,不允许离开。 脑袋在膨胀,有种被撑裂的趋势,无数重影层层迭迭,龇牙咧嘴的向他扑来,这一次的呓语,他居然清晰的听到了只言片语。 “真宰耶华·····古渊拉罕····真宰耶华····古渊拉罕·····” 钻入耳中,脑海里的只言片语,如针刺鼓凿,让他心里刹那充满了想要发泄,想要破坏的暴戾与愤怒。 “什么,到底是什么!!!”祁訾晅皱起眉头,不停的捶打自己的大脑,充血的眸子凶狠的扫视四周,如孤狼,浑身紧绷,伤痕累累,连续甩动脑袋。 留着鲜血的眸子,入眼一片血红,弥漫着血腥的艳丽匪靡,朦胧、模糊、无边无际。 血红的雾气如水流淌,点缀着一座白骨森森的骨山,矗立撑破天际。骨山之巅漂浮着玉质棺椁条条紫雷缚棺。 心中涌现悸动,祁訾晅半是迷惑半是失神地伸出右手,试图触摸那玉棺,却如水中之月,波纹荡开,消失无痕。 眼中景象,瞬息即逝,碰之既破,像是疼痛剧烈产生的幻觉。 银色的古老印记在祁訾晅额间忽隐忽现。 身体溢出的黑色气息,全数被那银色的印记压制,消失无踪。 祁訾晅从未感觉的疲惫涌来,瘫软。 卧轿之中,浓烈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灰影和祁訾晅再次恢复联系,得到祁訾晅虚弱的指示,急速的往凤仪宫飞驰。 与此同时, 京都城北区,梁家,曲家,秦家的主宅,祖墓之中。 无数石棺震动,祖宗灵位裂开隐秘的暗纹。 他们都拥有暗藏着一个相同的盒子。 一个被各种黄符贴满的盒子,溢出鲜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