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蛇瞳一闪一闪,诡异的眨着,“你忍了很久了吧。” “比不上你,都忍十年了。” “那不一样,我是主人,你是客人。” “给我看牌?” “那可不行。” “那我要是硬翻呢?” 赵黑的蛇瞳盯在戚笼手上,那一对看上去极凶恶的金色怪爪上,脸上老皮抽了抽。 “恶客临门啊!” 《舍利弗问经》所说:’迦娄罗神者。先修大舍。常有高心。以倰于物。故受今身。’ 二人说话之间,眼前场景反复切换,那些堆积在城外,一伙一伙的难民像是被一张无形大手缓缓抹掉,场面也变幻的更快,一会儿青砖叠起,在二人四周铺上一层练武场,一会儿狂风骤雨,冰天雪地,两人脚下所踩的,竟是仅可落脚的险恶山崖,两侧即是万丈深渊。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风水之气制造的幻象。 而那些难民们,正被人以道术控制心神,远离这即将到来的战场。 “人物禀受谓之性,应感莫测谓之神。在心为思,在眼为视,在耳为听,在口为言,乃至手之持执,足之运奔,千变万化,莫非一神之所为,惟得其正则吉,失其正则凶尔。” 城墙之上,虞道人摇头晃脑,咂嘴不断。 “你难道不会帮把手?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吹箫童子施法念咒,鼓足法力,大白天内制造出可以覆盖一城的幻象,饶是他也累的够呛,见虞道人袖手旁观,游刃有余,忍不住气急。 “呵呵,意思就是,一个心性如磐石,万象森罗镇百邪,一个代神观世间,光明不显邪魔旺,都不是好惹的,幸好咱们只是打打边角。” 虞道人乐呵呵的回了一句,“溜了溜了,你好好干,我去睡一觉先。” 萧道人眼角直抽抽。 虞道人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戚笼的承诺,帮助他镇压了城里城外的一切风水变化,便就留下自家童子主事,颠颠的走了。 结果刚过了这个街,又绕了半个弯,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这世上的事,就没这么简单过。” 这条街上诡异的只有三个人,一个坐在茶摊上的老道人,一个站在丧葬店门槛上的老道人,一个在路中心打坐的老道人。 三人道气盎然、慈眉善目,鹤发鸡皮,蓬头历齿,气质和外貌截然不同的表现,看上去就像是三只扒在地上,行将就木的老鹤。 “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何必呢?” “没办法,替那还未入土的半截身子着想,总要挣上一块神牌。” “三位看来便是那传说中的青浮山三仙了,不知炼的什么法门?” “金浆玉釀。” 路中心打坐的道人做吞咽状,一吞,一咽,天上凭空飞来一朵云,云上溪流洒落千珠。 《本草纲目》卷五二:‘人舌下有四窍,两窍通心气,两窍通肾液。心气流入舌下为神水,肾液流入舌下为灵液。’ “内气不止,外动不已。” 站在丧葬店门槛上的老道人小拇指缓缓颤抖着,一件又一件死人衣物飘了出来,大门晃荡不止,阴风滚荡不已。 “心猿,意马。” 坐在茶摊上的老道人两眼呆滞,碗中茶水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虞老道耳边顿时响起了一片‘叽叽喳喳’,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 《规中指南》:‘牢擒意马锁心猿,慢着功夫炼汞铅。大道教人先止念,念头不住亦枉然。’ 虞老道愁眉苦脸,长长叹息一声,“三打一,这不是欺负人嘛。”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城主府中,正在搜寻城主的暗杀者,江面上,正在巡江的拳法天才,军营里潜伏的竹剑剑客,以及向北边疾赶的探子,都碰上了属于自己的对手。 白家四驹在江湖上的第一战,便撞上了四个江湖凶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