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四刚坚决道:“贤侄尽管说,只要能救回凝蓉的命,就算把我的命换给她,我也愿意!” 胡谦暗暗点头。 这位守备大人之前虽有些目中无人,但肯为女儿豁出性命,也算十分难得。 “没那么严重,大人知道杏儿吧。” “杏儿,这个该死的丫头,害了小姐不说,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说到这,他奇怪地望着胡谦道:“贤侄的意思是……” “若救回小姐,就请大人把杏儿送给我,如何?” 马四刚一脸狐疑,“杏儿这丫头相貌平平,贤侄这是……” 于是胡谦把之前杏儿自杀之事说了,又说沈玉珍喜爱这丫头,想留做婢女。 这点要求根本不值一提,就算胡谦现在让他把大小女儿全部下嫁,他说不得也得答应。 “那好,请大人为我在庭院中起一座法坛,并请小姐坐在下方。” 马四刚犹豫了一下,“凝蓉她病体沉重,这……” “大人再不快些,小姐就没命了。” 马四刚一咬牙,“李福,快去准备!” 胡谦心中暗暗好笑。 这半月他虽未去藤子湖寻那渔夫,也在暗暗派人探查。 藤子湖渔夫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并无异常。 倒是他八岁的儿子,说在湖边玩耍时见到一个公子模样的人在用一面铜镜对着马凝蓉照。 于是他便根据提示,让人一路查访,终于在金陵来南阳路上的茶馆中问到。 这公子名叫冯贵,乃是金陵一个落魄书生,后来不知怎么发了财,不仅买田买宅,还买了许多珍奇异宝,那面镜子便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 只不过这些事情却不能立即对马四刚说——要不弄出些大阵仗来,他该觉得女儿的病好的太过轻松,不免对胡谦少了些敬畏。 等一切都布置齐整,胡谦手持桃木剑,身披天师服,登上高台。 他先是装模作样地轻念了几句,然后剑身一撩,比划了几个动作。 或许是得了两个神通的缘故,他这几下也颇有气势。 而在下方,不仅马四刚和夫人小妾等看得出神,大小姐马凝雪亦是暗暗赞叹胡谦英姿不凡。 “喝!” 胡谦大叫一声,手中桃木剑忽地指向下方坐在椅子上的马凝蓉。 “剑来!” “追魂!” 台下众人看得大气不敢喘,台上胡谦亦是手酸脚酸,还有点晕。 让你们搭个法坛,怎么搭那么高。 比划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胡谦已经满头是汗,估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大喝一声。 “请神!” 剑尖上指,好似有所感应一般。 顿了顿,忽地朝马四刚道:“我乃太上老君驾下童子,下面可是马四刚!” 马四刚一愣,随即跪倒在地,“仙童大人在上,下官正是马四刚!请大人救我女儿!” 说着连带着马四刚的妻妾家人和仆从,呼啦啦跪了一院子。 胡谦心中好笑,继续怒道:“三水街有个叫冯贵的人用铜镜摄了你女儿的魂魄,快去将他拿来,不得有误!” 马四刚一听,这竟然查得这么详细。 “快,快点!快跟我走!” 他哪里还敢迟疑,当即亲自告退出发,火速带人把冯贵连带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