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绣道受宠若惊,不敢接话,只是笑。 胡谦道:“阿绣,你就坐下吧,别动了胎气。” 阿绣这才听话,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胡谦进到屋中,见荣宁儿正站在窗口往外看,薛柠霜则是自顾自收拾行李。 “胡公子,这些天承蒙你照顾,妾身今晚就告辞了。” 胡谦点点头,取出二十两银子递过去,“一路上多多保重。” 薛柠霜又谢了两句,将银子收好。 “宁儿,我刚才已经和爹娘说了,今晚让刘妈多准备些酒菜,也算正式迎你过门。” 荣宁儿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胡谦,一时心情极为复杂。 到了晚上,荣宁儿一一给胡谦、沈玉珍、阿绣倒了酒,站起身轻声道:“宁儿敬相公和两位姐姐一杯。” 院中几人早就知道了那房中住着马家姐妹,也知道其中一人留,一人要走。 只不过胡谦叮嘱得紧,大家也都当做不知。 如今见荣宁儿出来,才知道留下的是她。 几人举杯喝了,沈玉珍道:“宁儿进门,最开心莫过于杏儿了。” 杏儿笑着走到荣宁儿身边福了一福,“小姐,奴婢又能伺候你了。” 胡谦皱眉道:“叫什么小姐!你之前见过她吗!” 杏儿赶紧跪倒在地,惊恐道:“没见过,奴婢没见过荣姨娘。” 阿绣道:“少爷,她也只是顺嘴而已。” 胡谦道:“以后不要再叫少爷了,就称相公。” 阿绣默然不语,杏儿也不敢起来。 荣宁道:“杏儿,先起来吧。” 杏儿看了看胡谦,仍是不敢起身。 沈玉珍笑道:“行了,起来吧,刚开始有点不习惯,以后可得注意了。” 胡谦道:“听到没,还不快起来。” 杏儿又连连告饶,退到一旁。 阿绣、荣宁儿和小环三人皆是心中了然。 即便沈玉珍没有孩子,她在胡谦心中的地位还是不可取代的。 不过自古长幼有序的观念深入身心,所以几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很是赞同胡谦的做法。 若不一开始就表明态度,日后必定会生出不少祸乱。 胡谦叹了口气,“若不谨慎些,影响的可不仅仅是我,她姐们俩、兄长族人也必然受到牵连。” 沈玉珍点点头,朝小环、杏儿和禄儿三人道:“都叫一声听听。” 小环三人立即朝荣宁儿见礼,“荣姨娘好。” “以后可别忘了!” 三人连声应了下来。 胡谦摆了摆手,“去取三副碗筷,你们也在旁边吃吧。” 小环三人又道了谢,在靠门的位置支起桌子吃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胡谦让胡九套了马车带着薛柠霜和荣宁儿两人出城。 “姐姐……” 还未说话,荣宁儿先自哭了。 薛柠霜也哭了,躬身朝胡谦拜谢,拿着包袱往远处去了。 回到家,得知赵氏已经带着沈玉珍和阿绣去水仙庙烧香了。 正让杏儿把荣宁儿的屋子收拾收拾时,隔壁贾家带着礼物来了,说是感念同知大人没让在年前搬家,新房那边已经安顿好,明天便要搬走。 又叙了一会,等贾家人离开,胡谦便带着胡九来到街上,琢磨着寻找一些巧手的匠人,准备过两天就开始动工。 才到街上,忽听路过的人说道:“没事别出门了!没听说那个铜钱**的下个目标就是金陵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