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恭,你问他做什么?” 胡谦尚不能判断出叶秋痕出了什么事,所以解释道:“叶大人是山南府乡试主考。 学生的同窗好友杜子长因文章中犯了皇上名讳,事后想请他遮掩时,却怎么也寻不到他。 侄儿想,他既是主考,断然不能离开得这么早,所以才有此一问。” 许远方点点头,叹气道:“本来这件事不好对外人说的,不过既然是你,那也没什么。” 他顿了顿道:“这件事我也只是听说,当不得真,今天出我口,入你耳,再不为第三人知道,明白吗?” 胡谦见他如此谨慎,便应道:“其中利害关系,侄儿明白的。” “嗯。 前些天,山南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叶大人被抓进诏狱。” “为什么?” “因为刑部尚书白大人被杀,而有人看到他曾在现场出现过。” 胡谦一愣,“刑部尚书……” 那不就是白玉峰的爹。 怪不得他那天匆匆离开。 许远方叹气道:“一个是刑部尚书,一个是礼部侍郎,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虽说看起来叶大人有嫌疑,但其中的水有多深,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又聊了一会,胡谦便起身告辞。 回到家中,只有阿绣和鹿宦娘在,沈玉珍和荣宁儿并小环、迎彩都去水仙庙还神了。 他便让杏儿、禄儿和喜姐备了摇椅,三人躺在听涛水榭赏花。 胡谦来了兴致,又让喜姐去房中把瑶琴取来,请鹿宦娘弹奏一曲。 鹿宦娘自是十分乐意。 正怯意时,沈玉珍和荣宁儿回来了,不仅买了苏绣成衣、锦帽鞋袜,还买了一块白玉镇尺,当做祝贺胡谦的礼物。 胡谦小心翼翼地接下,又将沈玉珍和荣宁儿抱住,一一亲了嘴儿,惹得两人臊红了脸。 见鹿宦娘和阿绣直直地望着,他便又把两人搂住,挨个亲吻,两人这才回过神,喜得眉眼皆笑。 小环和杏儿对此是司空见惯的。 禄儿、迎彩、喜姐、荷花虽听说自家少爷不拘一格,但亲眼见到这等羞人之事,仍是不免看红了脸。 到了晚上,五人坐在正屋吃饭,胡谦让喜姐去厨房把艳春也叫来,让她们几个婢女在一旁的小桌上吃。 人逢喜事,免不了要喝酒助兴,何况白天的时候,胡谦已经和沈玉珍、荣宁儿说定的。 菜过五味,沈玉珍当先举起酒杯,“妾身敬相公一杯,一是祝贺相公高中,二是祝贺相公多子多孙,三是祝愿姐们们和相公白头偕老。” 胡谦笑道:“你这一杯酒就想把所有的心愿都说了,未免有些贪心吧。” 沈玉珍道:“那就先祝相公高中。” 说着举杯轻轻抿了一口,才刚入喉,立觉一股辛辣直冲头顶。 她虽是难受得眼泪也流出来了,还是一仰头喝了下去。 一旁的小环见了,连忙给她倒水,让她喝点缓缓。 荣宁儿道:“相公,妾身不如姐姐会说,就一样祝贺相公高中。” 说完一口喝了下去。 胡谦道:“宁儿好酒量。” 阿绣和鹿宦娘自然是不能喝,便以水代酒,喝了三杯。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