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望着胡谦道:“现在怎么办?” 胡谦道:“我要先见见诏狱里的嫌犯。” 没过一会,胡谦便见到了叶秋痕。 此刻他已经没了之前的光彩,身上血迹斑斑,全凭一口气吊着。 见到胡谦,他先是一惊,然后默默无言。 胡谦点点头,什么也没问,只是对一旁的锦衣卫道:“从现在开始,不准再对他用刑。” 他锦衣卫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阮从海,后者道:“这位是胡谦,从今天开始奉命协助我调查白大人的案子。” 那锦衣卫这才应了一声。 胡谦转过身,“那沈小旗呢?” 阮从海点点头,带着胡谦到了另外一个监房。 沈小旗正被吊在哪里,赤裸的胸膛布满了鞭痕、烙铁烫伤以及其他各种刑具的痕迹。 听到有人靠近,他头也不抬道:“兄弟,我死之后,麻烦你不要告诉我的爹娘和姐姐姐夫,求求你了……” 胡谦听得全身都颤抖起来,强压住心中的愤怒,轻声道:“放心,他们不会知道的。” 他一听胡谦的声音,立即就是一怔,抬头去看时,见胡谦站在跟前,恍惚在梦中一般,用了晃了晃脑袋,见果然是胡谦,强忍了许多天的情绪顿时崩溃。 “……” 他眼眶湿润,张了张嘴,却又立即控制住,只是静静地看着胡谦。 阮从海好奇道:“沈廉,你认识他吗?” 沈廉摇摇头,“不认识……” 胡谦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 若让锦衣卫知道两人的关系,说不定便会利用这个来做文章。 胡谦朗声道:“沈廉,现在我和阮大人负责调查白大人的死因,若是无罪,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沈廉道:“多谢。 可否让我写封信给姐姐,问问她是否平安。” 阮从海道:“你也是锦衣卫,这里的规矩都不懂吗?” 胡谦拍了怕他的肩膀,“吉人自有天相,你姐姐应该吃得好,睡得好,没事的。” 沈廉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胡谦转身望着阮从海道:“他是因为什么被抓的?” “白大人被杀的那天,他正好在白大人家附近。” 胡谦望着沈廉道:“是谁让你去的?你在那里做什么?” 沈廉道:“没人派我去,我只是路过。” 胡谦先是一愣,见沈廉的眼神有异,随即明白过来。 他之所以这样说,可能是因为阮从海站在自己身边。 想不到刚才还信誓旦旦相信自己的为人、要一同查案摆脱困局的人也如此心机。 不过他根本也没打算从这里问出什么,只不过是想来看看沈廉的状况。 念及此,他对阮从海道:“此人不必再用刑了,只关在这里就好,否则他若出事,大人和我都有祸事。” 阮从海虽是疑惑,却也并没有多问。 胡谦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红水河案、学子自杀案展示出来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别的不说,单是那一手恐怖剑光,别说是锦衣卫,就算是把御林军调来,也是无用。 “下面再去哪?” “去凶案现场看看。” 阮从海面色微变,“这个……只怕很难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