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是从教坊司出来的,虽是个清倌人,也未接过客,但既入了这行当,身子就贱了,还不配和我睡觉……” 楚楚一边哭,一边低声说着。 “可这是我愿意的吗?我一肚子苦水跟谁说呢? 你若是不喜欢,直说就是,为何又摸又抱,却又不真正过夜。 要是真有意梳笼,单凭你少年举人的身份,妾身又有什么不愿意呢? 好,既然这样,不干就不干! 就算是举人又怎么样,会吟诗作对又怎么样,今天偏不让你进门,免得又注入些酸腥的臭水。” 而在堂屋,自得了巨力神通,胡谦脑中晃过许多画面。 张良刺秦、霸王举鼎、愚公移山、嫪毐转轮…… 但夜色渐深,又跑了一天,于是回到屋中休息。 然而推门时,却发现内侧给插上了。 “楚楚,你睡了吗?” 楚楚正黯然神伤地坐在床上,听到此言,下意识地答道:“睡着了。” 胡谦哈哈一笑,“睡着了还能应门呢?” “啊,这…… 公子有事吗?” “睡觉啊。” 楚楚面色转喜,搓了搓手道:“那……公子稍等一下,妾身起来了。” 说完,立即去拿镜子照了照,然后缓步走过去开了门。 “公子……” 胡谦捏了捏她的小脸,快步走到床边。 楚楚赶紧过去,给他宽衣解带,然后自己也脱得只剩肚兜和小衣。 胡谦搂住她的肩膀,说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了,只剩妾身一人。” “以后有何打算呢?” “既被白公子买去,自然事事听他的吩咐,好似雨打浮萍,漂到哪是哪。” “文轩和我是好友,你若愿意,明日我可替你说说,让他放你离开。” “真的吗?” 楚楚先是高兴得做起身子,然后又叹气道:“天下之大,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就算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何不找个良人嫁了呢?” “父母至亲皆不在,又有谁能为我做主?难道让我自己去寻吗? 再说,天下虽大,良人却不是那么好找的。” 说着黯然神伤,愁容满面。 胡谦道:“楚楚可怜,实在让人心动。” 楚楚忽地俯身贴在他的胸口,“楚楚就没有别的地方让公子心动吗?” 胡谦道:“我家中已有几房妾室,你若跟了我,说不定会后悔的。” 楚楚缓缓解下自己的肚兜,“楚楚虽没有什么见识,但也知公子是个难得的良人,若错过这个机会,这辈子说不得便会倚楼卖笑,待年老色衰,便孤寂清冷,郁郁死去。 公子若对楚楚有一丝怜悯,便梳笼了楚楚,若还无意,就做个露水夫妻,也算是对得起这场缘分。” 她正要亲吻,忽地一股巨力弹起,竟将她甩到床尾,惊得她目瞪口呆,“公子,刚才那是何物?” “那个……就是那个……” 楚楚先是面色一喜,随即又带愁容,“这……这可怎么得了……” 胡谦一把将她拉到怀中,一边抚摸,一边亲吻道:“怎么,觉得我是个粗人,不想跟我了?” “怎么会……啊……” 第二天,婢女来的时候,发现胡谦已经出门了。 待进到屋中,只见楚楚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姿势怪异,愁眉不展,宛若纠缠在一块的花瓣一般。 “小姐,难道你……” “是,快来帮我梳头吧。” ※※※ 距离会试已经没剩几天,郭宇等人都在紧张地备考,唯独胡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