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也不一定得中。” 郭宇道:“看如此说,莫不是有什么打算?” 杜健知道:“不瞒二位,我有一桩指腹为婚的婚约,是我爹结义兄弟的女儿。 昨日那家的仆人找上门了,说是老爷病逝,家中之余夫人和小姐,让我快些去提亲。” 胡谦笑道:“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就是!难道那小姐容貌不合你的心意?” “哪里是。 我年幼时曾随爹爹去过那小姐家,见过一次的。 小时候也算清秀端庄,长大了想必也不会差。” “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杜健知道:“你们哪里知道! 我本是庶出,家中还有两个嫡长哥哥,就算家中还有家产,但也分不到我头上。 所以爹爹便合计让我去提亲,结婚之后,就住在女方家了。” “赘婿?!” “那可万万不成!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当赘婿呢!” “就是,你可别犯傻,咱们这可不是言情话本里,你也不是里面的宁公子。 你去了之后凭借自己的能力光大门楣,让女方家为之折服。 这是不可能的!” “你们说的我又如何不知! 放心,不是赘婿。 皆因女方家在京城经营胭脂水粉生意,家中没有男人,所以让我去主事,成亲之后,事事还以我为主。” 郭宇这才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那你的意思呢?” “我自然还是想考取功名的。 但是,万一再不中,又耽误了这门亲事,岂不是两头落空吗?所以有些犹豫。” 胡谦道:“你去京城之后也不耽误考试呀。” “话虽如此,可是我生在这,长在这,家人在这,朋友在这,若是去了,只怕就再难回来了。” 说话间不由黯然神伤。 胡谦两人这才明白他今晚请客的意思。 “看来你已经有了决定了。” 杜健知长长叹了口气,“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说着便举起杯来。 胡谦和郭宇刚要举杯对饮,他已经一仰头喝了下去。 “什么时候走?” “后天。” “我们去送你。” “不用了,你们今晚能来就行了,免得到时候伤心难过,心一软走不了了。” 离也好,别也好,喜也好,悲也好。 情绪氛围到了,这酒就不会少喝。 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三人皆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及至三更,三人才站起来,各自拍了拍肩膀,依依不舍地告别。 回到西院,一直守在门口的小环道:“少爷,小姐说她和三姨娘身体不适,让你到二姨娘那里安歇。” 胡谦点点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阿绣屋中。 阿绣从吃过晚饭一直等到现在,见胡谦进来,赶紧过去扶住他,“相公,你先坐下,妾身给你洗洗身子。” 胡谦一把搂住她,“一起洗吧。” 阿绣立即红了脸,点点头,走到外间,“杏儿、禄儿,去把浴桶搬来,再准备热水,相公要沐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