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柠霜本来正在房中整理诗文,忽地心头一跳,身体起了异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然让荷花准备了换洗的衣裤,然后直接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而在荣宁儿房中,两人又喝了几杯,一时意乱情迷,身体好似火烧一般。 胡谦见迎彩站在一旁,便道:“迎彩,你也坐下喝一杯。” 迎彩见胡谦今晚来这边过夜,本来就有一丝丝期待。 毕竟已经初尝滋味,耳边若无这样露骨情话也就罢了,一旦真看在眼里,想到心里,情欲就似泛滥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 苦站了许久,正患得患失时,一听此话,心里顿时亮堂起来,好似燃起了希望一般。 虽然面上一点没表现出来,手脚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见胡谦望着她,赶紧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喝了。 胡谦道:“你坐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吗?” 迎彩心头一喜,暗暗道:不怕吃,只怕不吃。 然后就要起身搬起凳子。 谦以荣宁儿在左股,分其右股在侧,彩羞而坐之。 又见姨娘亲谦左面,便俯在右。 胡谦一时左拥右抱,忙得不亦乐乎。 第二天,他才刚看完鹿宦娘,孔雪笠来了,说是当年税银已经收上来了。 胡谦点点头。 大乾朝的税银本来是一年两收,后来改成一收,从收实物改成收钱。 “税册呢?” 孔雪笠立即将账册拿了出来。 “十六万两?怎么这么少?” “朝廷连年对东南用兵,西北、西南皆有动乱,再加上各处盗匪不断,朝廷连年赤子,其实……” 他说着,四处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样子。 胡谦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孔雪笠笑道:“连我的命都是敬恭兄救的,自然没什么隐瞒的。 我的意思是,朝廷已经积重难返了。 年初的时候,朝廷要治理南蛮土夷,摊派了税银,郭北县已经收了一次。 这次又收上来十六万,百姓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粮食了。 再加上前次的干旱,若不是大人出手,只怕郭北县百姓,一半会饿死,一半会变成土匪。” 胡谦摇摇头,无论哪朝哪代,最苦的都是百姓。 好在现在风调雨顺,人心向善,郭北县也算是比较安定。 “现在好几家银楼的老板要请敬恭兄,说是要请大人喝茶。” “什么意思?” 孔雪笠哈哈一笑,“自然是请大人发财了。 收上来的铜钱要换成碎银,碎银要熔成一百两的银锭,而要熔银子,就有火耗,这其中可操作的地方就很多了。” “朝廷给的火耗是多少?” “最多三分。” “这些银楼呢?” “有的说一分,有的说一分半。” 胡谦点点头。 胡谦道:“之前一直是哪一家在做?” “天都银楼,火耗一分。” “继续让他们做,剩下的两分收出来,以做赈济之用。 对了,多久能做好?” “布政司要求两个月内送到梁京,天都银楼那边日夜不停的话,半个月应该可以做好,再加上运送,肯定可以来得及的。” “行,天都银楼那边就交给你来安排。” 忙完税银的事情,胡谦又去了看了鹿宦娘。 一来自上任郭北县以来,他陪在鹿宦娘身边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