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四品的大官。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重要的是所有官员都知道,胡谦手段通神,有常人无法揣度的能力。 更有人私下议论说过,哪怕是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胡谦。 否则可能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胡大人客气了,下官……我是主客司主事林德峰,不知胡大人驾临,是有什么事情吗?” 胡谦道:“别的也没什么,只是皇上令我秘密查案,所以有件事想问问林大人。” 东洋使者的事情属于机密中的机密,即使是现在,朝中也仅有几人知道。 林德峰一听,态度大变,陪笑道:“既是皇上有旨,大人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尽。” 胡谦道:“此事过于机密,还请大人屏退左右。” 林德峰赶紧让众人都出去。 “林大人,最近和东洋有联系吗?” 林德峰的后背一下就汗湿了。 如今朝廷在东南和东洋人大的不可开交,而且战事不利,丢城失地,又死了无数军民,国家上下对东洋人恨之入骨,国内早就没有东洋的使节了。 这个时候若说谁和东洋联系,那岂不是说这人是汉奸。 再加上胡谦身后站着锦衣卫的人,他更不能不多想。 当即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此话何意?” 胡谦道:“林大人不必紧张,下官的意思是,大人是不是和东洋人接触过。” “之东洋使节中村盛一来的时候,的确接触有过。” 胡谦点点头,“大人想必是会说东洋话了?” “会,不知道大人的意思是?” 他仍是有些吃不准胡谦的意思。 胡谦道:“东洋话‘别动’怎么说?” 此话一出,不仅林德峰疑惑不解,白玉峰和沈廉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林德峰还是立即答道:“動くな!” 胡谦点点头,“‘舒服’呢?” “気持ちがいい!” “‘不要’呢?” “いらない!” “‘出来了’呢?” “出てきました!” 胡谦笑道:“这几句倒是听得懂。” 林德峰几人仍是大眼瞪眼小眼。 你这兴师动众地高了半天,又是锦衣卫令牌,又是皇上密令地吓唬人,该不会就是来学手艺的吧。 胡谦却没理会几人,而是郑重道:“我是西北人怎么说?” “西北人です!” “东洋怎么说?” “東洋!” “‘站住’怎么说?” “止まれ!” “你走吧呢?” “行きなさい!” 胡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可以了,多谢林大人。” 说着便要告退。 林德峰愣了一下,犹豫着问道:“大人,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胡谦笑道:“林大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若是引来杀人之祸,下官可帮不了你。” 林德峰一惊,赶紧笑道:“如此,我就不送大人,请。” 出了主客司,沉稳如沈廉也是充满好奇。 不过他当了许久的锦衣卫,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虽是好奇得紧,却也不好问出来。 白玉峰却没有这些顾及,抓着胡谦的胳膊道:“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胡谦却笑而不语。 才刚出礼部,忽地碰到礼部尚书傅天仇。 胡谦三人赶紧躬身见礼。 若是别人,傅天仇或许还会端起架子,但见了胡谦傅天仇不敢托大,立即还礼。 “胡大人怎么有空来礼部?” 胡谦道:“些许公务,打扰了。” 送走胡谦,傅天仇赶紧进来,“胡谦刚才见了哪些人?” 一人道:“就见了主客司的林大人。” “让他马上来见我!” 等林德峰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还没来得及施礼,傅天仇便抢先道:“把胡谦刚才和你说的话一子不差地告诉我!” 林德峰的汗水立即又冒了出来,赶紧把胡谦说的话说了一遍。 傅天仇听得直皱眉头,“别动?舒服?不要?出来了?西北人?东洋人?站住?你走吧?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皇上怀疑我? 还是让我不要有什么动作?”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