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高老桥说的一样,这小竹果然生得年轻貌美,待人也极为妥帖,只可惜是个女鬼。 要是她真的是为报答铜锁而留下,那胡谦只劝劝她就算了,要是有别的企图,那说不得只好超度她了。 等到晚上,吃过喜酒之后,新人便入了洞房。 胡谦和高老桥夫妇说了会话之后,又回到先前的卧房休息。 差不多三更的时候,他忽地听到些细微的咯咯吱吱的声音。 摇了摇头,他立即贴了隐身符,往新房走了过去。 才到窗下,见高老桥夫妇二人竟然也在听着。 他们听到这咯咯吱吱的声响,露出欣慰的笑容,转身回房去了。 胡谦则是清楚地知道,这根本不是床腿晃动的声音,而是铁叶子摩擦一样。 正探头从窗缝往里看时,陡然见看到一个面色惨白的、长着獠牙的鬼物正瞪着滴血的眼珠子透过缝隙往外看。 他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自己现在还贴着隐身符呢。 果然,那鬼物看了一会,便消失不见,然后屋里就传来一个声音道:“相公,爹娘都走了,咱们快些办正事吧。” 胡谦知道不能再等,当即揭开隐身符,悄悄把高老桥叫过来,然后一脚踹开房门。 那鬼物此刻正和铜锁亲吻,见门被踹开,立即缩在被窝里。 铜锁怒道:“胡公子,你这是为何!” 胡谦哈哈一笑,“本官乃是东平按察使胡谦!这小竹乃是鬼物,刚才若不是本官惊到她,她已经把你吃了!” 此话一出,房内房外都是一惊! 小竹道:“相公,咱们乡野小民,又没见过什么胡谦,岂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铜锁还要再说什么,胡谦已经闪了过去,一把扯住那鬼雾的胳膊。 护体神光何等厉害,当即刺得她嗷嗷惨叫,那声音恐怖至极,根本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 铜锁和高老桥本来还有些怀疑,此刻一听,立即吓得连连后退。 胡谦将鬼物扯到院中,扔在那里,喝道:“点起灯火,好好看看这鬼物的样子!” 高老桥虽然害怕,但潜意识里又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一会便点了两盏灯笼。 然而去看时,地上分明又是小竹,根本没有女鬼。 几人被这怪事弄得摸不着头脑,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这时庄子里的人都被惨叫声惊醒,纷纷敲门过来。 一时间院子里灯笼聚集,将整个小院都照亮了。 小竹哭道:“既然诸位邻里都到了,便请诸位评评理,妾身本来为报救命之恩,嫁给铜锁,谁知这位公子说自己是什么胡谦,又说妾身是女鬼,将妾身扯到这院子里,还请诸位给妾身做主啊。” 胡谦笑道:“想来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要不然也不会再在这里聒噪。 我劝你你还是自己现行,免得我动手。” 小竹只是哭。 胡谦不再废话,抬手打出金符。 符纸既中,原本貌美的小竹忽地变了模样,竟陡然变成一个一丈多高的厉鬼,那模样恐怖至极,吓得院子里众人纷纷往外逃。 胡谦道:“大家不要惊慌,有本官在,这怪物翻不起风浪。” 众人见胡谦稳稳站在那里,又见那怪物只是站在原地哀嚎挣扎,就都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 胡谦这时望向铜锁,“怎么样?现在还要和你的娘子洞房吗?” 铜锁早就吓得没了魂一样,惊恐地躲在高老桥两人身后,一想到刚才和这怪物亲热,他更是又害怕又恶心。 高老桥道:“真的是胡大人吗?请大人赶紧除了这怪物吧。” 其实根本不等胡谦再出手,那怪物就被金符折磨得倒在地上,不一会就没了动静,化作一副惨白的骷髅架子。 胡谦上前捏住白骨,像是捏土块一样将它们生生揉成粉末,然后放入火里烧了。 “各位乡亲,现在鬼物已除,不过本官还有一条忠告,还请各位谨记——天上不会掉馅饼,凡是三思而后行。” 高老桥等人赶紧跪地,叩谢胡谦的大恩大德。 等站起来身来,又好奇地问道:“大人,这句话是啥意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