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不会再回到以前那样能用正常的事情来使自己快乐的许子悦了。 换作子贤,子贤才是那个一辈子都在为父亲而活的人,也是子瑋最大兼最小的敌人。最大是因为他真的很努力,最小则是因为他被父亲最讨厌。 子悦知道为什么,因为子贤的母亲是老爸最讨厌的一任妻子。 子贤的妈妈在子瑋出生的两年前就和老爸离婚了,因为外遇。那是个比老爸高,比老爸帅,比老爸壮,但同时也比他蠢、比他笨、比他穷的一个阳光大男孩,不,是阳光粗俗男孩,当然的,学歷也比老爸低。但子贤的妈妈受不了自己丈夫花更多的时间在医院、在工作上,并要自己承担起管理家庭的许多事,那种对外没有丈夫依靠的寂寞孤独,对内还得扛起整个家的庞大压力,让她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狂野、年轻、浪漫的男孩,他们是在一家低级的餐酒馆认识的。子贤的妈妈天性爱玩,一个礼拜有五天晚上都不是在家里度过的。毕竟她在家里也没什么威严,保母和僕人因为比她在这个家里待的还要久,各个说话都比她大声,她无法真正的管理好这个家庭和子彬,也无法承受他们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和唾弃。 子贤还没出生时,父母就离婚了,虽然很多人谣传子贤不是许爸亲生的,许昌逸一开始也并不知道前妻已经怀孕了,毕竟,仍和自己同为夫妻时,她也常常往夜店和酒吧跑,不像是个孕妇该有的样子。 子贤第一次出现在许昌逸面前时,是他妈妈为了跟前夫索要赡养费。 男孩没什么可以养家糊口的钱,更别提还是个刚出生最需要用钱餵养的幼婴,更别提还是个刚生完孩子需要好好滋补的女友。 许爸见到子贤时,很是疼爱,觉得他机灵的双眼和自己很像,还有个健康壮硕的小四肢和小躯干,活泼乱跳的是个富有朝气的孩子。但是,很快的,他也察觉到了异常。年幼的子贤不畏惧野狗对他狂吠,也听不到自己对他的呼唤,张口闭口的会笑,却不曾发出半点幼孩稚雅的声音,也不曾说出一句像人说话的句子,这并不是一个学语期的孩子该有的表现。 许爸抱起自己的孩子面露难过地望着他。 子贤依偎在自己怀里蹭摸,散发着甜嫩的奶香,却安静的像隻胎死腹中的幼犬。 子贤说,他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再也没有得到父亲的宠爱过,甚至开始被厌恶。父亲会出钱给子贤医疗费,却不会亲自陪同他前去,当他从医院回来时,也不曾对此事过问半句,就像是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似的。父亲把子贤接回来养,也拿到他的抚养权,但没有人能理解那个许昌逸到底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探清他的思路。子悦其实对故事的完整全貌不是很了解,因为这些都是从子贤、子彬、佣人,甚至是自己妈妈嘴里听到的。有些记忆深远说不定已经在自己脑海里被窜改了,也说不定从别人嘴里出来时就已经是错误的了,毕竟都是谣传,都是传话,真正经歷过这段日子并有可能印象深刻的,就只有子彬、子贤和父亲了。子悦也不知道子贤的助听器是从哪里来的?只听说过好像是当时已经是现任女友的自己母亲带着子贤去买的。 子贤打自己出生以来就一直对自己很好,所以一直是子悦最爱的哥哥,也是最宝贝的一个哥哥,因为他的哥哥很脆弱,却也很坚强,满身创伤,却满脸阳光。 子悦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的某些叛逆行为,确实是为了子贤在报復老爸。他知道自己是老爸的唯一弱点,所以他想帮对方把他搞烂。 「那个王八蛋就知道骂你,我去帮你修理他。」 「你别这样说爸爸,他说的确实没有错,是我没有管好你。」 子悦摇摇头,叹一口气,「我不想看你帮爸爸说话,好烦。」 子贤看了,也只能无奈笑了,「好啦,那我不说了,」子贤比完手语,用手抚一抚子悦的背,「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说着,他起身上前勾住子悦的手肘处。 子悦看了,因为手被箝制的关係便直接出声,「你今天没有工作啊?」 「没有啊,那些不重要,」他笑着开口说道,「我们可以先去吃饭,再去逛街,再去买你喜欢的甜甜圈,然后......你来跟我讲你跟你那个朋友的故事?」 子悦被他拖着走,看着他一下子拿大衣一下又穿毛帽的。 「我跟他哪有什么故事?我们又没有交往,」他说。 「嘿嘿嘿,我才不信呢,你们一定有问题,」他笑得灿烂回头看他,然后替他套上自己的帽子,「外面很冷,你别感冒了。」 子悦看了也跟着笑,两人一搭一唱的牵着手走出了公寓,走往繁茂灯光花景的街道去。另一头,在长街道下的路灯一道一道亮起,为行路人打亮了一条乾净的通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