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这种感觉,这种似乎是自己杀了亲人的感觉,从他母亲去世后到昨天被父亲告知真相前,他无时无刻都活在这种自我怀疑和自责愧疚的痛苦里。 那种双手明明一尘不染,但自己却一直有种感觉,似乎沾满骯脏黏腻的血腥味,那种在心里挥之不去的束缚感和自我厌恶。 子悦凑上前轻轻在他侧脸留下一吻,然后将他抱进自己怀里,安抚的抚摸着他的背。 「没关係,我会陪你的,就像你以前陪我那样,」他在他耳边说,感受到对方依赖的更挨紧自己一些。 子悦这才发现,这样的感触很陌生,令他有些难过。 这种滋味很温暖,也很窝心,现在体会到了他格外喜欢,但令他难过的是,他以前怎么鲜少和人做这种事?甚至和墨悠也没怎么这样过,墨悠似乎有抱过他,他会感到好一点,但自己不会回抱,也不会真切的去感受对方的温暖,而是单方面的接受却也封闭的不做回应。 一直维持着这样温存彼此体温的姿势一阵子,子悦放开了他,摸摸他的脸便和他一起下到楼下去。 因为他们还有案子要办,特别是昨天两人回墨悠家后,还发现了魏蓝留在床头柜上的钥匙和一卷录音。 「魏蓝的?他怎么会有你家钥匙?」子悦当时听到墨悠说那是魏蓝的钥匙后,还倍感疑惑的不解着。 墨悠则是意外的发现,除了多出这个钥匙和录音带,他原先放在床头的熊娃娃不见了。 子悦看着墨悠拉了拉自己身上休间的宽松西装外套,浅灰色带点偏棕色的色调,特别是那是偏薄的材质和雪纺有点像,特别显衬他沉着冷静却带点色慾的气质。 他推开会议室的门,小白见到来人,便对他摆摆手,「钥匙拿去验指纹了,下午会好,我刚刚一直在听那个录音档。」 「有什么特殊的吗?」子悦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 「嗯?你手怎么了啊?」小白问,指着子悦因为穿着只有七分袖的开襟衬衫外套而裸露出来的渗血纱布问。 子悦低头看了一眼,「哦,被这傢伙打的,」他指着墨悠。 小白吓挑了双眉,讶异地看着墨悠。 墨悠瘪嘴,瞪了身后的子悦一眼,然后无视他灿笑的正回前面开始听起录音档的内容。 「是吗?原来如此,我也有一个妹妹,所以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不是很得妈妈的喜欢,大概是因为我是老大吧?我妈疼妹妹比疼我多上很多。」 「你也这么觉得,那你下次可以在他觉得不安的时候出现在他身旁,让他知道有人在乎他。」 「那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他就会重视你了,要得到别人的喜欢,你就要先知道他最想知道和得到的东西是什么?针对这点去迎合他,他自然就会开始信赖你。」 「我可以帮你啊,墨悠是我朋友,我可以帮你问到这件事。」 「那你再把钥匙给我,好,谢谢你。」 墨悠听着,录音里的这些对话似乎是在不同时间、不同话题、不同场所下而生的,都是在谈论不同事情,像是人在聊天时中间的擷取,而且从头到尾都只有魏蓝的声音,没有对方的。 「你们觉得他是在跟不同人说话吗?还是是同一个人?」 「是同一个人,」子悦说了墨悠正想回答的答案,「语气相同、用词相同,甚至口气也相同,人类在跟不同人讲话时,用词口气与掉这些其实都会些微不一样,这是因为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以及人自己推断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都会不一样,他整体的对话都像是魏蓝在开导和教导对方,所以应该是同一个人,感觉对方是把魏蓝当作人生导师或是什么人际关係大师之类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