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以不自然的频率眨动着,「你自己也说了,在以前,那已经是以前了,不是现在了。」 「我说的以前是,是在你当眾揭开我创伤之前,但在这件事之前,我都一直视你为我最好的朋友,最信赖的靠山,我一直都很信任你,非常非常信任你。」 「这件事是可能的吗?」铭泽打断他,「靠山?那是弱者才会依赖强者,视强者为靠山,你别讽刺我了,」说完,铭泽生气的别过头,瞪着外头的阳光明媚。 「这与弱者和强者有什么关係?」 铭泽看向他,「从你出国回来后,我就一直有种感觉,你总是高高在上,全身像是金打的一样,闪闪发光,而我呢?我始终都是一个刑警,我的刑警甚至是我非常努力才考上的,你却空降在我们警总部,一下子就破了案,」他又看向自己的脚,看着那隻被包得严实,丝毫无法动弹的脚,「你永远都不会懂我的感觉,这种看着原先自己低阶的弱者,原先依赖自己的弱者,突然挣脱开自己,不再需要自己,甚至比自己更优秀、过得比自己好的感觉。是你先背叛我在先,不是我自己要与你为敌的。」 墨悠听着,暗下神色,低下头看着自己交握,放在大腿上的手。 子悦看他,把手搭在他身上。 墨悠感受到子悦的抚摸,抬眼看向铭泽,「我懂,我懂这种感觉。」 铭泽冷笑,「哼,别开玩笑了。」 「我真的懂,就如你试着想伤害我,让我重新陷入这份痛苦一样,我和你因为同样的原因,对别人做过一模一样的事。」 墨悠看着铭泽以平静聆听的表情凝视着自己,「铭泽,儘管我再优秀,我的心理都一样脆弱,我依赖你是不变的事实,你难道感受不出来吗?」 铭泽沉默不语,静静看着前方许久,「我感受得出来,我就是故意想伤害你的。」 墨悠转露讶异的神色。 「很惊讶吗?」铭泽看到他的面色,露出得意的笑容,「因为能力上比不上你,所以我就是故意让你继续依赖我,我才有更多的机会一直伤害你,想让你难过,让你痛苦,不断提醒你当时的痛苦。我过得痛苦,你也别想过得太好,李墨悠。」 墨悠皱起眉头,露出受伤的表情,对眼前的人感到失望无比。 「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铭泽,你已经,丧失在你心中仅存的一点善良了。」 铭泽扭开头,看向外头的景色,「或许吧,但这也是你害的,你该为此自责一辈子。」 子悦哼笑,「你是小孩子吵架啊?你业绩和破案能力之所以糟糕,就是源于你的得失心和比较,你总是与墨悠为敌,站在他推测的对立面,想推翻他的推理,但这根本不是破案的方式,你已经被自己的慾望蒙蔽了,连破案的基本功都忘记了。」 墨悠低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破案不是先推理、先想像,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找线索,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推理,而应该是先去蒐集线索,然后好好思考推理,再回去从相关的地方下手,继续挖掘更多的证据和线索。你用错的方式办案,当然会挫折不已。」 铭泽看向他,转开头,「你甚至根本不是警察,别在这边发表你的意见。」 子悦听了,松开抱在胸前的手,准备上前理论。 墨悠却突然站起身子,抬起左手制止他,「算了,子悦,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别打扰他了。」 子悦看着墨悠,「你?」 墨悠看向铭泽,「线索的部分你应该都给老郑和小白了吧?我再跟他们要就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铭泽听了,露出讶异焦急之色,「等等,你、你不听我的解释吗?我请他们打电话联络你,就是为了跟你解释我蒐集到的证据。」 墨悠转过身背对他,对着子悦使眼色,然后微微回头看他一眼,「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我会再请他们来询问你,你就好好休息吧,也不需要掛念这件事了。」 说完,他就带着子悦走了,不再理会铭泽于他背后的呼喊。 「竟然叫他不需要掛念这件事,你真想抢他业绩啊?」 墨悠冷着脸走出病房,胸腔感到压抑不住的酸痛与紧缩,心如死灰,「他既想与我为敌,那我怎么能让他失望呢?」他说。 不让想得意与炫耀的人如愿说话,对他们来说或许就是最大的惩罚了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