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款处那个攒金的小篆私印却赫然是何建文的名字。 黄安登时绷直了背,敬了礼,又微微弯下腰,笑问道:“长官是要提什么人吗?” 能来这个地方的,要么是坐牢的,要么是提人的,总不会是来找他喝酒的,黄安心里明亮的很。 那人这才朝他睨了一眼,开口道:“把贺昀天带出来。” 黄安一听,心中乍然明了,这不是杀了谭师长的凶手吗,这何副官才上位几天啊,就忙着要拆谭师长的牌面了? 可脚下却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便赶忙往里走,顺着阴森的走廊一直到最里面的牢房,才从腰间哗啦一声取下钥匙,开了门,目光朝里头绕一圈,指了指靠墙坐着的人。 “你,跟我出来。” 牢房里的人便纷纷叫嚷起来,拉着贺昀天不叫他出去,看守却是没有耐心的,骂了几句便径直进来,拎着贺昀天的衣领将他拖了出去,随即又砰的一声,撞上了牢门。 林映棠缩在薛岩的身边,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这几日她早习惯了挨着薛岩,仿佛只要不靠着他,自己便没了力气,全然撑不住了一样。 眼看着贺昀天被拖走,她低低的啜泣着,不忍去想,只将头往胸口埋去。 这样一复一日的等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其余人也早没了一开始被关进来时候的愤怒,只在贺昀天被带走的时候叫骂几句,不过一会儿,便又都麻木的坐了回去。 贺昀天并不晓得自己是要被放出去的,他被押着走在前头,昂首挺胸像极了要去慷慨赴死的霸王,直到被推到一个军官跟前,那人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他一眼,随后微微颔首,转身往出走,贺昀天自然被押着跟上。 待出了监狱的门,贺昀天早耐不住,冷着脸喝到:“要杀要剐来点痛快的,别只吓唬人。” 那军官正走到一辆别克车前头,也不搭理他,只一手按着车顶,一手敲了敲后车座的玻璃。 随即,后车门打开,奔出一个满脸泪水的人来。 贺昀天当下便呆住了,怔怔的望着林雁秋朝自己跑来,随即抱住他,哭的肝肠寸断。 车里的丛山并未下来,他微微偏头,瞧了眼外头正抱着哭的两人,确定答应楼小春的事已办妥了,这才抬头看向车外站着的人,从车窗伸出手去,笑着道:“何副官是很讲原则的人,我明白。” 何建文笑着握住了,“丛老板的生意做的好,我得罪不起,以后还要靠丛老板多帮忙呢。” 二人意有所指的你来我往几句,待松了手,林雁秋已经扶着贺昀天上了车,贺昀天满腹疑问,目光不住的朝丛山与何建文脸上扫过,他这会已是认出了何建文,可心里却想不明白,林雁秋怎样会同何建文这样的人攀上关系。 心里难免便生出些许疑惑来,难不成她又跑去…… 丛山已经同何建文交换了一个眼神权作告别,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便窜了出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