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缩,全身血液从四肢百骸灌入脑袋,重重一击。 江怀玉没说完的话卡住,猛地扣回人设卡。 几个弟子只看到人设卡在眼前晃了下,很快被江怀玉收回,眼里流露极其感兴趣的,几人正要追问江怀玉收回去做什么。 桌木破裂,碎屑飞溅。 啧。穆燃灯踢碎桌子,碎屑飞入半空,锐利尖端直指谢眠,小兔崽子,你知道本王是谁吗? 谢眠一转,收回人设卡,笑问,敢问阁下是谁? 霎时,房间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邓顺收起令他绝望的唢呐,剑尖愤恨的直指穆燃灯。 管你是谁,坑我们,揍不死你。 记着刚才穆燃灯捅破江师叔等人的身份,其余几个弟子表情也冷了下来,剑指穆燃灯。 报出你的狗名! 你们玄魏宗有点意思。穆燃灯在齿间嚼了几下自己的名字,笑了声,看向江怀玉,沉下脸,抬头一挥,木屑化作黑刃,如纷飞大雨,直刺向江怀玉等人。 木屑快刺上时,纷纷掉落。 江怀玉冷笑一声,踩着木屑,绕过谢眠,走到穆燃灯面前。 阁下才是很有意思,出门没吃药?逮着人就乱咬。 穆燃灯看着江怀玉走到他面前,目光肆无忌惮打量江怀玉。 打量什么物品一样,把江怀玉从头打量到尾。 从姣好面容打量到指尖,再从指尖滑落到皓白清瘦手腕,顺着手腕滑到腰间。 江怀玉腰上束着暗红色腰封,悬着一块代表自己身份的通透玉牌。 玉牌并不会过分累赘,反而显得腰细柔韧,能够一只手拦过,然后折断。 他余光看着,肆无忌惮,仿佛在打量自己道侣。 江怀玉不适的蹙起眉,穆燃灯才收回目光,笑道:江尊者这样骂本王,真让人伤心,毕竟当时本王还想救你。 谢眠站在一旁,嘴角下压,握紧剑。 谢师兄?察觉谢眠笑容消失,阴冷着盯着穆燃灯,邓顺挪了挪步子,挪到谢眠身边。 你怎么了? 谢眠收起阴冷,平静垂下眼帘,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人太嚣张。 邓顺十分赞同的点头,他不知,谢眠并不是因为穆燃灯太嚣张生气,而是穆燃灯先前的话和刚才肆无忌惮打量江怀玉的目光。 露骨至极。 谢眠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么荒唐无稽的理由生气,他只是难以控制心中烦躁。 谢眠冷森森的想,要不把他杀了算了,碍眼。 谢眠从小就被教导,得不到就毁掉,碍眼就杀了。 直到如今,他也不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得不到难道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强,所以得不到?既然如此,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碍眼的,无论多久,始终碍眼,早解决早舒心。 江怀玉听穆燃灯笑着为自己脱罪,还说想救自己,扬起笑。 笑容明艳,明艳到让人想起盛夏初始,漫山遍野的野花。 他靠近穆燃灯,穆燃灯因为他的靠近,嗅到一股淡香。 下一刻,江怀玉将手搭在他肩上,轻笑一声,那本尊真是要感谢你这么好心。你认为该怎么感谢? 靠得太近,穆燃灯能看到他睫毛根根分明,睫毛微翘,枯蝶一般,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与阴影对应的是,雪白肌肤,以及嫣红的唇。 像偷擦了口脂。 穆燃灯半眯起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正想说什么,腹部一痛,紧接着,被人一个过肩摔狠狠摔地上。 江怀玉冷着脸,谁稀罕你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穆燃灯脑袋重重砸到地上,有木屑刺穿头皮,他表情有些扭曲。 强忍着痛意,穆燃灯磨牙,他撑地想爬起,江怀玉一脚又把他踹了回去。 江怀玉本想给他一剑,但他的剑在水潭时,因放水,被谢眠轻轻松松折断。 谢眠,败家子。 本尊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知道吧?往死里坑,就要 江怀玉召出刚入飞星沙城,跟青回缔结契约时,随手收伏的藤蔓,藤蔓笔直穿过穆燃灯肩膀。 他俯身看穆燃灯,血飞溅到他脸上,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江怀玉就不是个受得了气的人,别人害他,他非要报复回去不可。 就算对方是妖王,文中戏份比较重的股票攻也不例外。 他都敢在反派黑莲花身边蹦跶,算计黑莲花,还怕报复区区一个股票攻? 肩膀直流血,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