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伺候得半分不周到。 纪瑶瑶倒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尽管平时不为人触碰的肌肤传来几分痒意,她还是忍着没动,好让自己舒服些。 她今日穿的是一条鎏金吊带裙,光影流转,裙身闪亮的碎片跟着摇曳,似浮光掠影,衬得裙摆之下白皙的肌肤耀目生辉,生出一层淡淡的粉意。 顾筠的指尖不知不觉偏移了方位,顺着精致的脚踝向上,掠过裙摆的无限风光,落在纪瑶瑶腰际处。 大抵是动物天性,温存的抚摸,总是叫人舒适的。 纪瑶瑶就像被一张细细密密的蛛网罩住,还没来得及想要挣脱,便被麻痹得忘记自己置身何处。 况且这温存是如此的叫人熟悉,纪瑶瑶微眯双眼,等着一个吻落在她的唇瓣。 顾筠柔软的唇却擦过她的脸颊,落在耳畔: 瑶瑶,是去你家还是我家? 像试卷上最**裸的送分题,解题步骤没有意义,答案总归落脚在该做的事情上。 许久未见顾筠,醋醋迈着猫步,亲昵地喵喵叫着蹭过来,转眼却被无情关在门外。 酒后肌肤微烫,触碰到光滑的真丝床单,突如其来的凉意叫纪瑶瑶不禁打了个哆嗦,旋即被另一份温暖所覆盖。 许久没有这般与人亲密接触,纪瑶瑶就连指尖都发着颤,乌黑发丝沾着唇瓣也不曾察觉。 直到这一缕细致的发丝在唇齿纠缠时,在感官中被无限放大。 细致变成了粗砾,温存中多了些急躁。 纪瑶瑶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仿佛置身一片草坪,暖洋洋晒着太阳,土壤之下,那些蛰伏的嫩芽和种子破土而出,生涩而义无反顾地刺痒她的肌肤。 还不等纪瑶瑶反应过来,这些嫩苗已经变成柔韧的藤蔓,它们纠缠着她,束缚着她,又亲昵地磨蹭着她,在她肌肤每一处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黏人,但并不让她感到厌烦。 就好像她们原本就生长在一起,同属于这方土地,这张不着边际的床。 她们就连呼吸也是一体的,不分彼此,互相交融。 直到这些植物夺走了原属于纪瑶瑶的空气,她有些喘。息不过来。 醉意中添了几分窒息,被麻痹的纪瑶瑶却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她感觉自己在濒死的边缘,昏昏沉沉,却又每每死里逃生。 在一次次死去活来中,纪瑶瑶眼尾通红,不觉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蒙昧中她竭力睁眼,看清近在咫尺的顾筠。 乌发黑瞳,肌肤白得像雪,唇瓣鲜红又似妖。 原来一直是她在作怪,纪瑶瑶终于想明白了。 那凭什么顾筠又能这么置身事外地冷静,纪瑶瑶顿时生出一丝不服的恼意。 在这丝恼意的驱使下,纪瑶瑶拚尽最后几分力气,反客为主,将她推倒了过去,换成自己高高在上。 顾筠瞳孔猝不及防地一缩,旋即恢复了冷静:瑶瑶,你想做什么? 眼神清冷,话里却是隐隐的引诱,纪瑶瑶没听出来。 她想做什么? 她要将顾筠对自己做的事,全部都报复回去。 纪瑶瑶脑海里是这样想着,眼神却无力飘忽。 直到顾筠主动握住她的手腕:是想这样? 还是这样? 往日缈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主动相邀采撷,纪瑶瑶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往头上涌,叫她在顾筠的教导下,被本能驱使着行事 。 暖阳隔着落地窗玻璃,照进静谧的客厅,大理石餐桌上,花瓶里一朵粉白相间的玫瑰花瓣从花枝上落下来,缓缓飘落在桌面。 这连这细微的动静,也没错过小猫敏锐的耳朵。 醋醋正要跳上桌一探究竟,却又听见卧室门吱一声被打开,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被冷落一整晚的它忙凑过去,绕着纪瑶瑶的小腿转来转去,期冀她能如同往日一般将它抱起来一顿揉揉头,再捏捏肉垫。 纪瑶瑶却没有力气这么做,甚至都没多看醋醋一眼。 她脚步虚浮,走到洗手台前。 双手撑着洗手台,纪瑶瑶终于得以看一眼镜中的自己。 眉梢眼角难掩媚意,唇瓣也被咬破,透露出鲜血般的殷红,一看就是被蹂。躏得狠了。 早上工作室还有会要开,她这个样子,怎么见得了人? 纪瑶瑶将挤上牙膏的牙刷头塞进嘴里,用力按下电动牙刷开关,狠狠刷起牙齿,就像把它们当成某个始作俑者。 偏偏对方还阴魂不散,正当她低头漱口时,身后一双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畔柔声问:今天一定要去上班吗? 不上班你养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