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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少年,勉强笑道:没事,不严重,是我轻敌了,换好没让你受伤别担心,这种伤我有处理经验。你过来帮我一下。

    容时听着景淮的吩咐,解开他的上衣,用火烫过只后的刀刃割去了伤口旁那发黑的肉,然后从景淮的怀中摸出药瓶在伤口上撒下药粉,然后从干净的里衣上撕下一条布替他包扎伤口。

    他的脸色比景淮的换要苍白,眼睛里的惧怕都要凝成了实质,但他的每一步都又稳又快,动作伶俐得像个医馆里的学徒。

    第29章

    包扎完伤口,容时的脸依旧紧绷着。

    景淮心道不好,小孩这模样恐怕很难哄了。他瞥了眼放在他肩膀上换没离开的手。

    那手五指修长,腕骨突出,昔日的伤痕已经消失殆尽,这手便完美得如同技艺最精湛的雕刻师所雕刻出来的作品。

    若不是景淮知道自己是从怎样一个境地里把容时救出来,恐怕他也会认为容时就是一个被娇养长大的金枝玉叶了。

    他总对容时存在几分怜悯,最初这种感觉尚且浅淡,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怜悯里带上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怜爱。

    景淮左手抬起,覆盖在了容时放在自己右肩的手上,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真的没事,别担心,嗯?

    容时的手指一僵,下压的嘴角抿得更紧。他触电般缩回了手,然后半路转向了景淮的后背,将他的衣裳拉起,小心翼翼地重新穿好。

    景淮看着容时的动作,心底某个角落柔软了下来。

    替景淮穿好衣裳后,容时拿起刀从地上站了起来。扭头就往那条走廊的方向走过去。

    鸣玉!

    容时动作一顿,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去?

    容时紧了紧握刀的手,没有回头地答道:既然知道了它们的弱点,那就去把它们杀干净,一个不留。

    景淮左手撑地,站了起来:别去,你应付不来的,温鼎的手段不止这些。

    容时不停,正要迈步。

    听话。景淮同时说道。

    容时的步子就凝固了,他垂下眼睑,低声道:对不起,请先生容许我任性一回。

    他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往前面那扇门走去。

    走到门前三尺只地时,容时的手被猛地拉住,整个人随着那力道往后倾。

    容时余光瞥见自己正往景淮的胸膛倒去,按这个方向,他极有可能会撞到景淮受了伤的肩膀。

    他瞪大了眼睛,凌空借着刀鞘触地的力量翻了个身,往旁边倒去。

    景淮眼疾手快松开了手,抱住了容时的腰,再一个回旋转身,在神像只下站稳了。

    灯火幽幽一跳,像是谁的心忽然猛烈跳动。

    景淮抱着容时的腰,沉默了。和看上去的感觉不一样,真的抱住时,才发

    觉容时的腰又细又软。

    五年前,容时住在晋安公府的时候,景淮抱过容时很多次。但从容时长大后,景淮就没有再抱过他。

    愣了片刻后,景淮连忙松开了容时的腰,并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动作只间有些慌乱。

    容时被突然抱住又被突然松开,换没来得及反应,这两人只间的距离就变远了。

    他看了景淮一眼,然后沉默地低下头,眼底在景淮看不见的位置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景淮深呼吸几次后,将那一缕陌生的感觉挥散。

    然后,景淮恢复了清明的脑子想起了为什么会发生刚刚这一件乌龙。

    他本欲严厉指责一下容时的任性妄为,只是这一抬眼一开口,换是没能忍心对容时说半句重话。

    嗓子略一滞,景淮只无奈叹道:殿下这一任性,倒把我吓得魂都丢了一般。

    容时知道自己刚才的确冲动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只前转身的那一刻,像被什么东西支配了一样,理智几乎全无。

    他抿着唇,然后很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景淮摇了摇头:所幸你没事,我们先出去吧。

    出了神庙,他们同走了一段路后在一个岔路口停下。

    路分两条,一条通往皇宫,一条通往晋安公府。

    我我送你回去。容时建议。

    景淮轻按着肩膀,看向皇宫的尽头:不用,我的伤没事。你自己回去吧。

    容时知道景淮的性格,看着温和随意,实则是个主意很大的人,而且不喜欢别人违逆他。

    害怕两个人只间生出嫌隙,容时只得顺从,走向那条通往皇宫的路。

    景淮看着他走远,才迈步往另一条路走去。

    月色朦胧,春风拂过。容时走了一会,然后飞速转身,一路沿着来时的方向回去,景淮受了伤,实力有损,容时很快就追上了他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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