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泓远毕竟是一家之主,最讨厌别人到他眼前来指手画脚。 知道他好面子,在不出格的情况下,老夫人都鲜少插手他所做的决定,连姨娘却一口一个淮南侯府,一口一个为了宣永候府好,实在另他反感。 姨娘没想到云泓远是这么个反应,赶紧解释道:“侯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人说的对,你一个妾室,就该安安分分的带在后宅,淮南侯府风光与否,都与你没多大的关系。”同样是侯府,淮南侯府一直不如宣永候府,突然出了个僖妃,云泓远生怕宣永候府在长安权贵中垫底,这几天心情正不好呢,他眼光冰冷地盯连姨娘,下了最后的结论。 连姨娘犹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侯爷……” “我看你还是回闻心榭好好待一段时日!” 他今日在工部被磨得没了耐心,又怕云楚忱的事情影响侯府的名声,这会别提气有多不顺了,全当伏低做小的连姨娘是空气, 连姨娘见没有回旋的余地,心中不甘也只能乖乖闭了嘴。 她再说什么,换来的只是更坏的结果。 但云楚忱可没想让她这么轻松的过关,蘅兰被她打成那副样子,只让她静静心岂不是便宜了她? “祖母,孙女想知道是哪个婆子来报的信。没弄清楚的事就四处宣扬弄的满府皆知,所幸这次没有传到外头去,要不然孙女的名声就全毁了!”云楚忱扑通跪在云老夫人面前,满眼的委屈,“还有我那丫头蘅兰,分明没做错什么,却被姨娘上了刑!差点被打死!此事若不能给个交代,岂不太让人心寒?” 云楚忱说的很直白,意思就是,有人随便就敢对她的人下死手,以后她还怎么御下?谁还敢真心为她着想?连姨娘如此磋磨她的人,根本就是针对她! 云老夫人眯起眼睛看连姨娘:“我让你问话,你将蘅兰那丫头如何了?” 连姨娘惶恐道:“老夫人,妾身以为大姑娘出了事,一时情急,便责骂了几句,谁知那丫头牙尖嘴利,当众顶撞不说,还辱骂妾身……” “连姨娘,这我倒要问问了,我那丫头说了什么话,让你下如此重手,你若说出个一二三来,我亲自跟你陪不是。” 言外之意,你说不出来,就得给我个交代。 面对云楚忱冷锐的眼神,连姨娘心里百转千回,想着怎么把这事给圆过去。“大姑娘,当时我也是为你着急,那丫头死咬着不肯说,我又不知实情,以为她有所隐瞒,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段。” “姨娘是巴不得我出事?没什么事用非常手段也要问出事儿来?” 连姨娘正要反驳,李妈妈进来禀告道:“老夫人,大姑娘身边的潋月有事禀报。” 云楚忱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蘅兰没救回来? 她转头对上潋月的眼神,心一下就安定下来,蘅兰没事,那么潋月这会过来的用意是? 以她跟几个丫头的默契,云楚忱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急切道:“潋月,是不是蘅兰她……” 潋月一双眼睛红红的,给云老夫和云泓远行了礼,说道:“姑娘,蘅兰她现在昏迷不醒,郎中说她断了三根肋骨,似乎伤到了肺腑,只看今晚能不能熬的过去……” 云楚忱闻言愤然转头看向云老夫人:“祖母,您都听见了,孙女老老实实什么事都没发生,平白就被人扣了个贞洁不保的帽子,身边的丫头也被打的生死不知,就因为始作俑者一句看错了?那以后府里岂不是处处都可无中生有,随随便便就能给人按上罪名?恳请祖母给孙女一个公道!” 云老夫人从不心慈手软的人,但也不会无缘无故草菅人命,听潋月说蘅兰生死不明,冷笑着看连姨娘,“你竟这般心狠手辣,亏得老大口口声声说你柔弱!” “老夫人,妾身并未下重手啊……” 云楚忱转头盯着她:“那姨娘的意思,是我的丫头不抗打?” “我……” 云楚忱没给连姨娘半点面子,说道:“那报信的婆子不是府里的,我也没处问去!任凭姨娘怎么说怎么是!” “这是什么话?又不是我叫那婆子来的!是她看错了!” “姨娘话说的轻巧,今日你看错了,明日她看错了,如此这般,以后动不动就无中生有,咱们宣永候府是淮南侯府的下酒菜不成?!” 这话字字刺耳,说的凌厉至极,又正好说到老夫人和云泓远的心坎里。 淮南侯府出了僖妃,若能与府里肯相互扶持那自然最好好,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