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云楚忱跟着衡阳郡主往回走,心中无比畅快,今日这种场面,实在是赏心悦目,太让人觉得舒坦了啊! “楚楚,卿罗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太后娘娘那些养生的法子罢了。” 太后娘娘驻颜有方是出了名的,身子也一向保养的好,即便最后走的时候,也不像寻常老人那般枯败。 衡阳郡主闻言便心中有数了,云老夫人也一向是注意保养的:“是你与她提起的吧?” “嗯,祖母知道卿罗得姚嬷嬷一手真传,哪里还坐得住?” “所以你就利用了这一点,将计就计?” “其实也算是巧合,昨晚信儿看见张妈妈鬼鬼祟祟的,便去与我说起,但我也没想到她们是要去杀连姨娘,今天早上知道连姨娘死了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将前后事情联系起来,又做了其他安排。” 云楚忱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在梦中得了些许提示,所以格外留意了府中的动向。 “刘管事是你的人?” “其实也算不上我的人,说起来,刘管事不过是看的比较清楚罢了,以后这个家,还得是母亲做主,而不是连姨娘。” 衡阳郡主心下庆幸,“还好你警觉,要不然真要中了梨儿的污蔑,就解释不清了。” 云楚忱笑道:“母亲先回濯香院吧,一会父亲不是还要过来,明日我在去找母亲说话。” 衡阳郡主闻言点头,回去了濯香院。 云泓远缓步走在游廊上,拐过一个又一个弯,心中不知为什么,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濯香院了,久到他自己都记不得上次过来时什么时候了。 想到衡阳郡主那张冰冷却气质出众的面孔,他还会有点害怕…… “唉……” 云泓远心中盘算着一会见了衡阳郡主要如何开口,一边磨磨蹭蹭挪到了院子门口。 守门的婆子屈膝一礼:“侯爷来了,夫人在里边等着您呢。” 云泓远唯一点头,走了进去。 姚嬷嬷离老远就看见了云泓远,却站在门口没动,直到云泓远走到近前,才行礼道:“侯爷请。”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云泓远心下跳了几跳,暗自腹诽,这老嬷嬷身上的气势这么重,也是从太后娘娘那里遗传过来的?? 进了屋子,暖融的温度和甘松香的气息让云泓远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些。 衡阳郡主坐在椅子上,见他进来便吩咐素裳:“给侯爷看茶。” 云泓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清了清嗓子,说道:“夫人有什么话要与我讲?” “哦,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二弟妹方才提醒,二叔从山上请来的那张符纸,还是不要给靳哥儿喝的好。” “哦,那自然。”云泓远应了一声,才觉得这么说有负弟弟一片苦心,便又解释道:“啊……毕竟大夫还没下定论,再看看不迟……” 衡阳郡主闻言点点头。 云泓远见她没了话,诧异道:“没了?” “嗯?”衡阳郡主端茶的动作一顿:“什么没了?” “你方才就是要与我说这个?” 衡阳郡主愣了愣,恍然明白过来:“哦,并非故意折腾侯爷一趟,方才我本事要顺便说一句的,但方才侯爷似乎要哄一哄连氏,让我回院子等,我只好先回来了。” 云泓远闻言有些尴尬,心中大喊,不是啊不是,我以为你有重要的话对我讲! 而且,他也没有要哄连氏啊! “连氏她做错了事,该受些苦头,我哄她做什么。” 衡阳郡主微微挑眉,但也没说什么,只垂眸喝茶。 云泓远偷眼去看,见她面上并无愠色,稍微放了心,说道:“委屈你了。” 衡阳郡主有诧异了,今天这人怎么了?吃错药了? “没什么好委屈的,都已经习惯了。” 云泓远听了前半句还没来得及放下心,听了后半句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话不能这么说……额……” 衡阳郡主见他如此窘迫,却一时半会还不想走的样子,便说道:“既然侯爷谈兴颇佳,我便与侯爷好生说道说道……” ………………………… 雪霁初晴,连佩捧了满怀的梅花。 “今年的梅花开的真好,挑两枝姿态最好的给祖母送去,其他的咱们留着插瓶。” 丫头冷香接过她怀中的花枝,说道:“何止梅花开的好,咱们府上今年的运势也好!” 连佩闻言也忍不住勾唇,“都说僖妃娘娘肚子里是个小皇子,若是真的,对咱们淮阳侯府可是天大的喜事。” “僖妃娘娘是有大福气的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