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难道不能让这件事早些过去吗?等母亲治好病怀上身孕,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姨娘她,一定不会再动什么心思的……” 云泓远诧异她会说这样的话。 可有些事,不是他说过去就过去,他是始作俑者,却不是受伤最深的人。 他没有资格让这件事过去。 “这是长辈的事,不是你该想的。”云泓远说着,放下筷子道,“阿爹吃饱了,你早点歇息吧。” 云千亦没有苦苦哀求他多留一会,更没有半句废话,只是乖巧的点头:“阿爹慢走。” 望着父亲的背影,她将袖中的一个空瓷瓶交给婢女,“拿出去处理掉,别叫人看见了。” “是,姑娘。” 婢女刚拿着瓷瓶就要出去,云千亦突然又叫住她,“等等……” 幼菱疑惑的看着她,“姑娘,怎么了?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云千亦想了想,说:“还是不要扔到外面了,免得惹人怀疑,去洗干净,装上别的药。” 幼菱闻言感叹她的谨慎,“姑娘放心吧,姨娘说了,这药单独吃下去,只会让人神智不轻,等到了姨娘那里,与另一种药合二为一,才会让侯爷有那种反应,不会有人怀疑的。” 云千亦点点头:“只要姨娘怀上身孕,一时半会,也就不用怕了。他们总不会对阿爹的孩子下手。” 幼菱有些纳罕,当初连姨娘说起这个主意的时候,二姑娘都满脸不自在,毕竟骗自己的亲爹吃这种东西,有点太那个了……可三姑娘竟毫不在意,说起此事,脸都不会红一下,想来是因为还不懂吧? ………………………… 云千亦从小体弱,为了就近照顾,才选了离琼华院最近的琉璃院住。 所以除了南华堂,云泓远无论往哪走,琼华院都是必经之路。 这厢云泓远出了琉璃院,便觉得眼睛发涩,头也有些昏沉。 他琢磨着,应该是今日担忧过甚太过费神的缘故,精神不济,所以吃了几口饭便有些犯困了。 走到琼华院门口,云泓远余光看见院子里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削肩细腰,长裙曳地,姿态动人。 一阵恍惚,他就抬脚走了进去。 那个人影闻声转身看过来,惊讶道:“老爷?” 云泓远眼皮发沉,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可院子里没有点灯,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他越发昏沉,连姨娘上前扶住他语气温柔:“老爷折腾了一天,一定累坏了。” 她拽着云泓远的手进了屋子。 屋里的下人早就被打发了,云挽心也早就离开往云千亦那里等结果了。 连姨娘端了茶过来给云泓远喝,云泓远十分口渴,端起茶一饮而尽。 只是这茶水越喝越渴,身体里竟有些燥热,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促使着他亲近眼前的女人。 连姨娘的声音越来越轻,引着云泓远靠近仔细听,跌倒在床榻上时,云泓远下意识的认为眼前的女人是衡阳郡主。 他不由自主的喃喃:“阿暇……” 这是衡阳郡主的闺名,整个宣永候府,也只有云泓远一个人会这么叫。 这一声亲昵的“阿暇”,唤醒了连姨娘了自尊!她神色一僵,怒意涌上心头,连想都没想,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一脚踹中云泓远的心口,将他踹下了床榻! 云泓远滚在地上,摔得没防备,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眼见连姨娘满眼愤怒,他神色一怔,皱眉道:“我怎么会在这?” “侯爷自己来的,怎么问我?” 府里的人都看着呢!是他自己迈进琼华院的!跟她可没有关系! 云泓远皱起眉头,站起身转头就走,他可不想明天满府乱传什么谣言,到时候有生出一大堆是非。 银冬一直守在门口,见云泓远走出来,满脸诧异。 她下意识的横跨一步将人拦下,云泓远却一把将她推开,大步离开了琼华院。 银冬登登登跑进屋子:“姨娘,侯爷怎么走了?” 连姨娘满脸阴霾,沉默了片刻,突然心生一计,“银冬,你悄悄跟上去,侯爷现在神志不清,认不出来你,你就说,濯香院有丫头禀告衡阳郡主的消息,让他去一趟!” 银冬虽然不明白,但怕耽误了连姨娘的吩咐,赶紧小跑着去了。 连姨娘冷笑。 衡阳郡主不在,濯香院里全是衡阳郡主的心腹。 云泓远无论宠幸了哪一个,都够恶心衡阳郡主好几年的了! 她就不信,破镜真能重圆! 如果这都离间不了他们,那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