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出门的时候,老娘也扯着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都说女人成亲之前,会胡思乱想,难不成娶儿媳也有这病? 吃饱喝足,晋亭就将这些奇怪的感觉跑到脑后去了。 他还得进宫去守着云楚忱,免得他又出什么岔子。 只是马车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晋亭掀开车帘问道:“林叔,怎么了?” “前面堵了一大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晋亭闻言跳下马车,果然看见前面有许多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将整条街都堵死了。 他往前走,便听见有人在交头接耳。 “这是二皇子吧?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从法华寺附近的悬崖边上被发现的。” “不会吧?堂堂皇子,谁敢对他行凶不成?” “谁知道呢!听说伤的不轻,被人一刀捅后腰正中,怕是不太妙啊!” 晋亭闻言,心中一咯噔。 他往前紧走几步,钻到人群里,就看见一架宽大的马车行在街上,走的十分缓慢平稳,看样子,是怕二皇子受到颠簸,加重伤势。 “他怎么会受伤?” 南松被人群挤得步步后退,好不容易才凑到晋亭身边,“公子,这事蹊跷得很。” 晋亭皱眉:“咱们下山的时候,我听见身后有异响,难道就是那时候?” 当时他抱着云楚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人身上,并没有仔细去分辨,这会儿倒是有点后悔。 南松拉着他挤出人群,“公子,若是二皇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今日的事情就麻烦了。” 晋亭心头发紧,想了一会,说道:“先不进宫了,去大理寺找樊肃。” ………………………… 永寿宫。 潋月出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回转进了内殿。 这次她的脸色更难看。 云楚忱从椅子上站起来,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整个大安宫都传开了,奴婢根本不用打听……” 云楚忱心下一沉:“二皇子到底如何?” “他的伤势不能用轻重来衡量……”潋月嗓音都有些发抖:“他……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这不可能!”信儿大惊失色,“潋月姐姐,你打听清楚了?” 潋月点头,“二皇子腰部受了重创,醒来之后,下半身都毫无知觉,府中当差的医官看过之后,根本不知从何下手医治,皇上已经带着御医赶过去了……” “这么严重?” 众人一时间有点难以消化,拿不准现在的情况了。 云楚忱疑惑道:“不应该啊……即便他想借此威胁我,也不会蠢到把自己弄成个残废吧?” 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吗? “他会不会是装的?” 姚嬷嬷人老成精,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处,“你不是说,今日之事,还有大皇子跟平遥公主参与其中。” 云楚忱闻言,宛如被雷劈中,无数线索汇聚,令她呆呆立在那里,半晌没缓过气来。 潋月不明所以,问:“姑娘,怎么了?” 云楚忱的思绪逐渐清明起来,说道:“我以为今日平遥公主让我去法华寺,有两个用意,一个是找机会刺杀母亲,一个是让我落入二皇子手中,可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这根本就是一箭三雕之计,这计谋的重点也不是我跟母亲,而是二皇子!” 姚嬷嬷恍然大悟,“你跟晋二公子离开之后,二皇子一定是又经历的什么。也许就是大皇子伺机重伤了二皇子,还将你的簪子放在了他手里,这么一来,自然而然就将姑娘跟郡主套牢了……” 二皇子重伤,手中握着云楚忱的金簪,她无论如何也脱不开干系! 若是不能澄清,别说她,就连母亲跟云府都要完蛋。 云楚忱头皮发麻。 大皇子的心思,竟然深到这种地步? 刺杀不成,就要嫁祸陷害,还同时除掉了二皇子这个竞争对手…… “那现在怎么办?”潋月惶急的看着云楚忱和姚嬷嬷,“若是皇上问起金簪的事,姑娘要如何解释?” 姚嬷嬷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云楚忱咬唇沉默了半晌,“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照实说,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个变数,就是二皇子。” 信儿问:“这话怎么说?” “二皇子也许心知肚明,对他动手的人是大皇子,但他一时半会怕是找不到什么证据,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会先咬住眼前能咬住的人……” “姑娘是说……您跟晋二公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