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准确的时间:“有什么话,我们一礼拜以后再说。” 一礼拜,应该够她把事情想清楚了。 可秦时予却不这么觉得。 一礼拜? 那未免也太久了。 秦时予的耳边响起了钟思越那句不怎么好听的话。 他尝试着忍耐,可惜没忍住,还是将那话问了出来。 “万一。” “我是说万一。” “万一一礼拜以后,你把我平复没了怎么办?”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蹙着眉,被雨水沾湿的额发不似往日熨帖,无精打采地耷在鬓边。 显得可怜巴巴的,像只淋了雨的大型动物。 许婵婵没想到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竟然还能问出这种问题。 她被气笑了。 “反正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到:“我能确定,你现在说的就是真的吗?” 大骗子。 意思是:就算把你平复没了,那也是你自找的。 说完,她不再看他的表情,退回门后,“砰”地一声将门甩了过去。 带着力道的劲风擦过秦时予的鼻尖,他站在原地,半晌未动,眸中晦暗不明。 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么。 他或许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 夜色渐深。 客卧和客厅飘窗都对着同一个方向,许婵婵洗漱完,钻进了被窝,临睡前还是忍不住朝窗外看了一眼。 秦时予的车依旧挺在小区门口,他还没有走。 但他肯定已经不在门口了,因为刚才顾思芒回家时,神色十分平常地咒骂着她的男上司,显然并没有在门外发现任何异状。 许婵婵默默转开视线,强迫自己不再去看窗外那辆车。 她垂眸,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片刻。 最终只是点开系统自带的闹钟,设置了一个第二天早晨8点的闹铃。 第二天一早。 顾思芒还没起床时就闻到了一股培根煎蛋的味道,食物的香气像一只大手,硬生生将她从温暖的被窝中扯了出来。 她抬手揉揉眼皮,起身下床,稀里糊涂朝厨房走。 刚到厨房门口,忽然一愣。 今天的厨房,怎么总感觉,呃,有点不正常? 说不清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仔细看却也没发现少了什么东西。 ……是许小婵收拾厨房了? 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没睡醒。 顾思芒的瞌睡虫跑了。 她看了一眼餐桌上丰盛漂亮的早餐,又看了一眼厨房里围着围裙、正给绿箩换水的许婵婵,狐疑地发问:“你该不会天天在家伺候那个太子爷吧?” 怎么勤快成这样。 许婵婵默了bbzl?一瞬:“那倒也没有。” 硬说起来,那也是秦时予伺候她才对,在这方面他做的的确无可指摘。 她将水壶放下,慢悠悠地擦了擦手,走到餐桌边坐下。 她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而且健康的作息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 事实证明许婵婵的想法没有错,两人有说有笑地吃完了早餐,离开家时早高峰还没开始,路上不怎么堵车,空气也还很清新,道旁的鲜花带着晨露,绿树蓬勃盎然,一切都十分美好。 许婵婵上班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