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呢,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再多的女人也抵不过他们只迷恋那一个。 “哥,以后呢?怎么办?”荣信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口。 荣诚避开了弟弟的目光:“等到桑烟生下了孩子,我想,她就算想起了什么,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吧。” 原来,大哥是这样想的。 是啊,孩子是所有的做母亲的软肋。 就算桑烟记起来大哥不是她的所爱,看在他们的孩子份上,是不是也可以释怀? 荣信不知道。 他明白荣诚的心情,他是不敢想了。 如果换成是自己,荣信也不敢保证是不是会像大哥一样的选择。 可是看着大哥的愁肠百结,荣信还是决定,为桑烟研制专门的药物。 有些事,即便知道是错的,也要走下去。 因为,除了错下去之外,无路可走。 有时候,将错就错,也是一条路。 桑烟睡得极不安稳。 她的肚子日益大了起来,她常常感觉得到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动来动去。 可是,她没有为母的喜悦,反而恐慌。 她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慌张。 眼泪总是措不及防的就落下来。 荣诚的母亲总是来找麻烦。她不怕她。 身边所有的人都怕她,在她面前噤若寒蝉,连荣氏兄弟也颇为无奈。 桑烟并不怕她,只是讨厌她,极其讨厌她。 她的身边有一位女佣,很特别。 她看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悲悯。 就是悲悯。 桑烟明白,她认识自己。 她是这里仅有的认识自己的人,这让桑烟很激动。 她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人,她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想了解自己的从前。 她身边除了荣诚和荣信,没有知情人,连被佣人称为是二少奶奶的意欢都不知情。 那个被唤做黎姨的女人,却一定是认识自己的。可是,她却接触不到她。 于是,她故意气林含烟,总有办法让林含烟七窍生烟。 终于有一次,让林含烟拂袖而去。 那一次,桑烟拉住了黎蕾的衣角。 她望着黎蕾,捏了她的衣角不说话,定定的看着她。 黎蕾大声斥道:“你这丫头,太不懂事了,别以为大少爷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黎蕾紧接着压低了声音:“孩子,别再惹事,好好养胎吧,好好活着。” 桑烟的眼泪攸地落下来,轻声道:“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黎蕾的声音又提高:“这个岛上,我们夫人最大,任是谁也不能不听夫人的话,我告诉你,如果不乖乖听话,就让人把你扔到花圃里做花肥!” 黎蕾轻轻抽出自己的衣角,握了握桑烟的手:“傻孩子,从前是谁不重要,忘了就忘了吧,把眼下和以后的日子过好,才最要紧,活着,最要紧。” 黎蕾走了,她什么都不肯说。 可是,她眼中的温柔怜悯,却让桑烟的心悸动。 “傻丫头,你怎么总是哭呢?不要哭,我们是只能流血不能流泪的。” “桑烟啊,你要好好的活着。” “桑烟,不要扔下我。” “桑烟,你要等着我。” “桑烟,我有些冷,你抱紧我。” “桑烟,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绝不分开。” “桑烟,不要哭,一定不要哭。” “桑烟,我们要找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