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更是鲜红得像滴血,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没过多久, 程榆就听到自己抖着嗓音问:你、你是流氓吗? 脑海里闪过大片令人羞耻到锤墙的想法, 少年浑身崩得比铁板还直,胸口却剧烈起伏, 他难以置信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主角攻! 他只是个跑龙套的, 是个主角受一出场即刻被抛之脑后的炮灰初恋,白商霖才是你的原配啊! 程榆张口做个深呼吸, 勉强平复情绪:你是备受尊崇的秋家大少爷, 我只是个热爱学习的普通学生。我觉得我们都该清醒一点。 秋思凡:该清醒的只有你吧? 那又怎么了, 秋思凡语气平平, 眼神却很幽深, 定定地注视着他, 为什么和我待在一起, 我觉得你其实一点儿都不高兴?昨天不是才说最喜欢我了吗? 顿了顿又提醒:说了几遍,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我那是 醉酒?无意识的胡说八道?一道短促的呵声混杂着讥笑响起。秋思凡单手撑着脸,好整以暇地观察着缩进床角的人,说啊,看我愿不愿意听得进你的狡辩。 程榆都能看到他脸上写着随便你扯淡,我一个字都不信这行大字: 说啊?不说,是说不出来么? 秋思凡一度认为程榆是在用欲情故纵的手段。内心明明是喜欢着他的,却装了这么久不在乎他的样子。一开始他还觉得程榆在作茧自缚,想着这小子就那么自信他会中这招?该说他是自信得过了头还是愚蠢到极致。自从程榆变成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后,他每次遇见程榆,就像被用尖锐的针扎满的球在头皮上滚了一圈,难以解释的极度排斥,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结果没想到,这学期初再见到程榆时,那种排斥感消失了。又因为程榆一反常态要跟他提出分手,让秋思凡觉得来了劲儿。即便知道他可能是在欲情故纵,秋思凡也不得不一脚踏进陷阱,真就特么的开玩笑跟你交往老子天天忍着头皮发麻都没有提分手,你他妈居然敢先提?不准,没门,窗都他妈的没有。 秋思凡想不到这手段在他身上居然真挺管用的他还真吃这一套! 如果程榆知道秋思凡此刻的内心想法,恐怕会忍不住大喊一句:普信男!啊不对,他长得帅,一点不普通,那就高富帅信男! 昨晚你可没少缠着我,比起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其实更喜欢昨天的你比较坦诚。 他说得暧昧,少年却完全回错了意思。 哭了,真不是他不自量力要缠着主角攻,真的就只是喝醉酒后,单纯地觉得主角攻身上的味道好闻!他喝完那一杯啤酒后热得不行,加上那天气温不低,小酒馆又没有空调,陡然有那么个冰冰凉凉的薄荷体靠近,当然情不自禁被他吸引! 至于说什么最喜欢秋思凡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说。 没准真就是无意识的胡说八道呢? 程榆正了正色,决定把话说清楚:我昨天不是坦诚,我是真的喝醉了,脑子不太清楚。恰好你也在场,如果换个人的话或许我也一样会对他胡言乱语说最喜欢他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当真! 隔了一阵,秋思凡身上那股随意散漫的气息逐渐收敛,他眯了眯眼睛,语气乍然危险起来,什么? 扑面而来一股不详的气息,程榆愣了愣,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条件反射地朝床脚挪了挪。他动,秋思凡视线也跟着他动,眼底黑沉沉一片,透着让程榆感到窒息的暗芒。 你再说一遍。 程榆卡了一下,没敢直视他,偏过头总结道:总之,我们不该以这样的方式相处。 为什么?见床脚的人犹豫了一下,似乎为了遮挡他视线,抖着爪子把被子拉过蒙到头顶,秋思凡也没有半分移开目光,我们不是正在交往吗? 程榆小声喃喃:谁和你交往了,迟早要分手的。 在嘀咕什么?声音一下子拉近放大,察觉到似乎有人上了床,程榆吓得浑身毛都炸了开,紧接着手里的被子就被一只手抢了过去。秋思凡毫不留情掀走被子,居高临下冷眼望着他,迟早要什么? 程榆: 他给忘了,秋思凡这人五感就跟开挂似的,耳朵十分好使! 说话啊,似乎真生气了,秋思凡手松松钳住他的脖颈,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咄咄逼人道,你哑巴了? 程榆压根就不明白这人在气什么。看书的时候,程榆就知道秋思凡这人脾性喜怒无常,却没想到他脾气会来得这么莫名其妙。魏徵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