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了谢以恒的手上,鲜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落,傅铮眉头皱起:谁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 谢以恒有些站不住,他身形晃了晃之后,便坐倒在地上,额头满是冷汗,听到傅铮这话,便忍不住笑出了声:谁?我是你傅铮的人,谁还敢把我怎么样? 我只是几日没见你,你这伤口太医,传太医!傅铮开口喊道:立刻宣太医过来! 太医赶来之后,为谢以恒解开了衣衫,胸膛处的伤口便露了出来,绷带都被鲜血浸透,太医小心翼翼额度解开了绷带之后,看到里面有些溃烂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转头拱手道:陛下,这是伤口恶化了,得把腐肉挖去,然后放止血粉止血,好好养着,再看看 挖去腐肉?这不亚于刮骨疗伤,傅铮看着脸色惨白的谢以恒,顿了顿道:没别的办法了吗? 这伤口已经恶化,若是再不挖去腐肉,就会烂的越来越深。太医低着头道:一般来说,这剑伤是不会这样的,除非是剑上抹了毒。 傅铮闻言,愣怔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配剑,他的剑上倒是喂了毒,他头也不回的问道:是什么毒? 暂且不知,只知道这毒会让伤口溃烂,具体到底是什么,臣暂且不知,还得细细查看。太医小心翼翼道:幸好这剑上不深,若是再深上半寸,伤及心脉,只怕华佗在世也无药可以了。 傅铮收回了目光,他看向满脸冷汗的谢以恒,开口道:看看是不是这个上面的毒。 说着,他走过去,将配剑拿了下来,随意扔到了太医的面前,吓得太医浑身一颤,旋即双手颤抖的将剑抽出,轻轻闻了闻上面的味道,又看了眼谢以恒胸口上狰狞的伤处,连忙点头应道:对,对,就是这个了,是蝎毒。 傅铮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按照你的方法,把他给朕治好了,他要是死了,你也不必再活着出去。 是,是,陛下饶命,臣一定尽力!太医本就年纪大了,更是禁不起吓,傅铮摆了摆手,便抬步走出了这里,一旁的姜总管跟了上来,忐忑不安的走在了傅铮的身后,直到御花园,傅铮才淡淡道:如今你倒是胆子大了。 听到这话,姜总管吓得腿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老奴不知何事惹恼了陛下。 谢以恒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朕,要是有半句虚言,朕必然要了你的脑袋。傅铮说道。 他这话一出,姜总管低着头,小心翼翼道:是是那日陛下高热不退,总是喊着前朝皇帝的名字,老奴着实没办法,只好请清羽公子来这里一趟,结果,结果 高热不退?我一直在喊着以行的名字吗?被姜总管这么一提醒,傅铮隐隐似乎是有点记忆,但是却想不起来,他皱起眉头,稍稍顿了顿后,又问道:为何朕醒来之时,却不见他? 因为因为王爷进宫,将人带走了。楚远桓带人走的时候,并未让人看到谢以行,因而姜总管并不知晓谢以行也在,说到这里,姜总管立刻低头,颤声道:王爷来这里,老奴,老奴实在是拦不住 傅铮深深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姜总管,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楚远桓来了一趟宫里,带走了他寝殿里的人,结果他醒来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身边所有的太监宫女侍卫,甚至是姜总管都没有告知他。 这样的处境让傅铮一瞬间后背涌上了寒意,他忽然想到老皇帝每次提起楚远桓时,都藏不住眼中的恐惧,那时候他还不明白,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他算什么皇帝,这是楚远桓带走了谢以恒,若是楚远桓是进宫杀他的呢,是要取了他的脑袋呢,那这些宫女太监都不说话,侍卫都不会阻拦吗? 摄政王。傅铮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又转头看向御花园里姜总管跪着的地方,低声喃喃道:这算是皇帝吗?这算是什么皇帝 原本他从未意识到这点,现在才明白,何为傀儡。 无论是他还是老皇帝,其实在楚远桓的眼里都差不多,不堪一击,甚至随时可以取走性命。 傅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转过头往自己的寝殿去了,寝殿内太医还在为谢以恒疗伤,匕首的刀刃被火烤了之后,刺入了谢以恒的皮肉之中,将那一块腐肉,一点一点的挖掉。 谢以恒疼的浑身发颤,叫都叫不出声了。 砰的一声,身后的门被打开,太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傅铮一把攥住了衣襟丢了出去,匕首也扔到了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