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现在的情况,东洋鬼子有备而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梁秀清沉默片刻:“等会见到县令大人,一问便知。” 乡饮镇距离县城七八公里,马车一个多小时便到。 两人先去后院,扑了个空,县长和夫人都不在。 “梁族长,您来了,县长大人本来在家等您,结果刚刚有人敲鼓喊冤。”管家自然认识这位未来的亲家公,他看起来表情古怪,似乎不敢看梁秀清的眼睛,“县长夫人.......娘家有事,您先屋里请。” 提前约定今天议事,县长有公务忙也就罢了,县长夫人还回娘家了。 难道消息已经传过来了? 梁秀清不动声色拱手:“不用了,我去衙门等吧,正好看看县长大人判案的风采。” 后宅前面就是衙门。 不知道多少年没修葺过的衙门大院,朱红色大门斑驳,此刻,闻讯赶来的百姓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击鼓喊冤啊,那得多大的冤情。 县长姓魏,叫魏问训,四十多岁,国字脸黝黑,没有表情时不怒自威,一瞪眼,能把小孩吓哭。 魏问训拿起惊堂木重重排了下:“下跪者何人?有何冤情?” “回禀青天大老爷,俺叫王刘氏,西边大桥卖豆腐的,很多人认识俺。”地上跪着的老妇人抬起头,她头发全白了,年纪大,但说话条理清晰,“俺儿子早些年生病走了,儿媳妇贞烈没改嫁,如今和俺一起卖豆腐,她,她刚才上吊自尽了。” 围观百姓顿时惊到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跪着看不清楚,这会说话听出来了,西边大桥的豆腐西施上吊了? “休得喧哗!”魏问训一惊堂木让众人闭嘴,继续问道,“为何上吊?” 老妇人眼眶红了:“她被人非礼了,名声受损,没脸再活着。” 魏问训眉头皱起:“被何人?可有什么证据?” 老妇人没直接回答他,老的宛如枯井般的眼直勾勾盯着他:“俺长听人说,县令大人是个难得青天大老爷,大老爷啊,俺先问你,是不是甭管什么人,您都会为百姓做主?” 魏问训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可是洋人?” 老妇人惨然一笑,点点头。 人群中里的梁秀清最近忙比武大会,但也就两三个月没来县城。 他悄声问身边一个看起来表情愤怒的百姓:“县城来洋人了?” 这名百姓本来没心情回答,见梁秀清穿着不俗这才咬牙切齿道:“来一个多月了。” 按理说此处距离紫荆城上百公里,又是个小小的县城,也算不上多富裕,洋人不该来。 一个月前,仿佛凭空冒出来的,人数倒也不多,每个国家七八人左右的样子。 几乎没人不知道洋人打进紫荆城的事,天高皇帝远,之前听着各种消息愤怒,真正现实中见到了,才知道有多害怕。 洋人咋那么高呢,那头发,有黄的白的,还有红的,眼睛更吓人了,五颜六色的。 秉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县城百姓遇到无不小心翼翼,然而,有些人没法躲,比如这位敲鼓喊冤的老妇人,总不能不出门卖豆腐吧。 老妇人早些年自己卖,后来年纪大了,不得不让儿媳妇代替,今天早上,一位路过的洋人被人称豆腐西施的儿媳妇所吸引,借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