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脑袋紧紧靠在他的左胸膛处,凭住呼吸似乎都能听见他那强烈有力的心跳声。 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贴近他的心脏。 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昂起头看着江泽叙,然而以她现在的角度只能看见江泽叙那清晰明了的下颌线。 “你手恢复好了吗?” “你这样……会不会扯到伤口?” 江泽叙没急回答她的问题,先抱着时初将她送到诊室里侧的一个床铺上。 动作轻而柔,尤其是帮她放置双脚时,格外的注意。 其次蹲在一侧,回答她刚刚的问题:“你多久没来医院了?” “两个星期还不恢复好?” 时初不傻,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无非是在抱怨自己两个星期没找他。 程陆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他认识江泽叙,之前姜女士出医院的时候,他们俩见过好几次面。 但是他今天挂号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偏偏这么巧挂上了他的号。 有种带着时初自投罗网的感觉。 “江医生,你看看她的右脚怎么样了,刚刚跳舞的时候扭到了,初初疼的都哭了。” 初初? 江泽叙眉间轻皱着,在他口中听到这个称呼,心里略显不爽。 自己都没叫过几次,他一个外人倒是叫的这么亲切。 江泽叙没搭理他,在一旁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轻轻的帮时初擦去她额头上的细汗。 “时初,你跟我说说怎么弄的?” 江泽叙问着时初,同时拿过一旁的板凳放在床尾处,自己坐了上去。 “啊?” “就是跳舞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正好崴到了脚。”时初明显逃避问题,含糊不清的解释了一下。 江泽叙耳朵听着,目光落在时初的双脚上,右脚脚踝处明显的一块红肿。 原本纤细的脚踝,如今放大了一圈。 江泽叙看着又怎么会不心疼。 江泽叙伸出手,掌心微微握住时初的脚部,尽量避免碰到红肿的地方。 捏着她的脚后跟,将它平稳的放到自己的腿上,指腹轻轻拂过红肿的那一层表面,热的有些烫手。 江泽叙压制着心底的烦躁,睨起眼皮扫了一眼时初:“不说实话?” “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是轻轻崴了一下。” 时初不敢再胡来,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经过给江泽叙讲了一遍。 她今天其实是跟程陆一起搭档排练舞蹈的。 程陆原本搭档因为家里有事儿来不了,可程陆这边急缺舞伴排练。 时初今天不忙正好去帮他排练一下,毕竟自己母亲住院的时候程陆帮了不少忙,自己就当还个人情。 整支舞时初跳的都很不错,除了最后一个托举动作,时初和程陆没有默契,完全配合不起来。 这需要时初踩在程陆的腿上,他将自己高举于空中旋转。 时初是第一次尝试这种现代舞,而且还是高难度的,心里紧张又害怕。 这不脚底没站稳,直接从他腿上滑下去,撇着脚踝压在了地面上。 时初当时猛然一阵刺痛钻心的疼,双手捂着脚踝,眼泪时间夺眶而出。 那一刻,是真的要穿心脏的痛感。 江泽叙听到时初的第二次解释才觉得差不多。 如果真像她第一次说的那样,她的脚不会如此肿的让人肉眼可见。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伤后果有多严重?” 江泽叙嘴上虽然说着很严厉的话,可是他的指腹一直在很轻柔的摩挲着时初的脚踝,似乎是给她进行按摩,以此缓解她的疼痛。 “听起来,我这个还挺严重的。” 时初心里有点慌,没敢看江泽叙的眼睛,光是听声音都知道他此刻的神情。 时初没敢想后果。 她是芭蕾舞者,如果因为这次骨折导致她将来无法再舞蹈的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