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不离月儿的身影,那血肉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无限放大了许多倍,她有些痛心,一个小姑娘,被打了多少大板,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此刻清妃的是越来越心寒。没有想到自己挨了一巴掌,会让月儿承受如此大的伤害。 清妃的神情呆滞着,人站在那里,迟迟挪不动脚步,春儿此刻上前搀扶着清妃轻声说着“娘娘,门外风凉,我们还是回去吧!” 什么风凉,什么身体欠佳,对清妃来讲,这些都不算什么,她要知道月儿怎么了,她要月儿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 清妃在这一瞬间,仿佛恢复了理智,只见她将春儿搀扶自己的手臂,轻轻的拿了下来,脚步跟随着抬有月儿的担架前行着,一步也不敢慢了。 月儿被从担架上抬到了床榻上,就这样的折腾,她居然没有醒来,清妃吩咐他们打来了热水,自己的双手,想要伸过去触摸月儿,但是手刚刚触摸到了一下,便连忙收了回来。 她害怕,害怕当自己的手摸下去的时候,月儿的身体是冰凉的,就像当初自己触摸到皇后是一样,那种冰凉痛彻心扉,难以消化。 丫鬟里数冬儿的胆子最大了,跟月儿有几分相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见清妃的手一指颤抖着,自己便走上前,双手抱着月儿的头,将她的头轻轻的别到了一边,伸手便去摸了一下月儿的鼻子。 清妃没有责怪冬儿,而是用那种很矛盾的眼神看着她,心中有期盼、有担忧,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冬儿,期待着从她的口中可以说出让自己不失望的话。 “清妃娘娘,月儿姐姐还有呼吸,还有呼吸呢!”冬儿欢跳的叫了起来,得知月儿还活着,她这心中很是欢喜。 清妃刚才还僵硬的嘴角处,突然间笑了起来,眼眶中含着的泪水,终于掉落了下来,只见清妃哽咽的说道“快,快把水和毛巾拿来,给月儿擦拭一下身上的血迹。” 清妃拿着毛巾,颤抖着双手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月儿悲伤的血迹,那衣物早已破烂的不成了样子,用剪刀剪下来之后,只见那原先雪白的肌肤,此刻已是皮开肉绽,除了鲜红的颜色,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的意外,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肤。 看到这些,把清妃心疼的要死,上一次月儿挨板子,自己就已经觉得深感愧疚了,自从她跟了自己以后,除了在烟雨楼的时候,几乎就没有消遣过,更没有安安稳稳的度过一段时间。 而此刻月儿上的这么严重,更是让清妃觉得自己无能,连自己的丫鬟都保护不了,清妃看这看着便模糊了双眼,心中酸楚万分,轻声的呢喃着“月儿,你没事吧?能听见小姐说话吗?你可不要吓唬我啊?” 尽管清妃不停地念叨着,而月儿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的疼痛也早就没有的感觉,那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过了好久,清妃才将月儿脊背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只是当血迹全部擦干净之后,那大片大片的伤口,看的更是让人觉得人心惶惶的,清妃沉默了片刻,突然从刚才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回头询问道“许太医呢?还没有来吗?” 几个人相对看了一眼,发现秋儿还没有回来,这才向清妃说道“娘娘,秋儿还没有回来。” 清妃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月儿,神情慌张地说道“药箱,把要想找出来,快!” 她不能再等了,就算是自己可以等,恐怕月儿也等不急了,既然是被打伤的,那就必须先止血,然后再用金创药,对,应该这样就可以了。清妃的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她要自己亲手为月儿上药,不然等到许青霄赶来,那个时候月儿只怕疼得早已经停止了呼吸。 丫鬟冬儿找来了药箱,里面有的也只是一些金创药,还有一些许太医准备的草药,这也是之前月儿用剩下的,后来许青霄有添置了一些。清妃看了一眼那些草药,暗自点了点头,咬着牙强迫自己,忍住所有的幻想,一心一意的为月儿上药。 每当抹上一点草药,清妃的心就会揪痛一次,她能想像得到昏厥中的月儿会有多么的疼痛,就像当初自己在烟雨楼中受伤的时候一样,虽然那个时候,伤的没有这么严重,但是那种疼痛足以让自己铭记一生。 想到当初自己受伤的时候,清妃的脑中不由得出现了一个身影,萧子清,当初他是多么绅士,每次在自己遇难的时候,他都会感到救自己一命,而如今,自己成了他的妃子,他不但没有了当初的柔情,反倒是百般折磨自己。 清妃越想越觉得心痛,从那遥远的二十一世纪跑过来,似乎没有遇见过一件不错的事情,每每都是磨难,走到哪里都是煎熬,真不知道,自己还要经受些什么,承受些什么,而这些不好的事情,还会跟随自己走多远。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