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我在床上醒来,叫醒我的不是对生活的热情,而是宿醉的胀痛。 「嘶……」窗外的光刺眼,我瞇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走到浴室,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我摸了摸,嗯,该在的都在,还是原来那个我,没有因为流掉几公升泪而变瘦,也没有因为昨天几杯酒醉到忘记所有烦恼,所以事实证明借酒浇愁一点用也没有。 梳洗后,我打开手机,有几通未接来电,是小刘和温昕,我回拨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一帆,你今天也请假吗?」温昕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嗯,请半天下午进公司,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昨天喝太多,宿醉,我还在家呢。」 「你也喝醉?那我们怎么回来的呀?」 「小刘送我们回来的,好小子,连单都是他买的,今天还帮我们请假了。」 我们果然没白疼小刘这孩子,真乖。 所以,昨天那个在我耳边说话的人是小刘?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怎么这么嘮叨啊?跟个小老头似的,回头得跟他说一声,这样吸引不到女孩子的,遑论男孩子。 下午,我终于打理好自己,神清气爽地进办公室,一走到座位就发现桌上放了一盒点心,是一盒名牌巧克力,盒子上有张卡片,字跡工整,是傅延川写的,为了昨日拜访傅映熙洽谈宣传案的事感谢我。 「一帆姐,是仰慕者送的吗?」小刘张大双眼,脸上满是羡慕。 「羡慕什么?平常那些姐姐妹妹送你的还不够吃啊?」开玩笑,他收过的零食礼物比我这辈子看过的零食都多,谁羡慕谁啊? 「噢,我听温昕姐说送的人是个大帅哥,真的吗?」 瞧,这孩子双眼放光,脸上就写着一个馋字。 我虽然很疼小刘这个精明贴心的孩子,但不代表我可以把男人让给你,规矩还是得立的,于是,我走到他身旁,轻轻抚上他的脸,然后用力一捏。 「嗷!好痛。」他揉揉被我捏红的地方,眼睛水润润的,看上去委屈巴巴。 「这人是帅哥没错,但是是老娘的人。」我甩了甩头发。 「我又没有要做什么,姐你干嘛捏我。」 「立规矩,本宫的男人你也敢覬覦,想嚐嚐一丈红吗?」 「姐,就说了,我很直,我是直男,我喜欢女人!」小刘无奈地解释。 我拍拍他的肩,从容道:「没事,姐见多识广,不会这么大惊小怪的,爱最大。还有,昨天谢谢你啊,送我跟温昕回家,下次请你吃饭。」 他回想,迟疑地点头,「不会,应该的。」看上去就像个乖巧的孩子。 我摸了摸他的头,打发他回去做事,还没坐下,桌上电话就响起,我接起,是老张。 这是我这个月第三次被老张叫进办公室了,感觉好晦气。 我打开门,徐靖阳和温昕已经在里面了,我的目光巡了会儿,几个人的表情说不上轻松,这情况不妙啊,老张不会是要开除我们三个吧? 「一帆,你坐啊。」老张用低沉的声音邀请我,我敢说我现在一定比莱纳本人还要害怕。 我坐下,左顾右盼,徐靖阳和温昕冷着脸连一点眼色都没有给我。 完了,这次真的要完了。 老张清了清喉咙,「咳,找你们来是要跟你们商量一下,因为台中分部那边最近人力短缺,需要有人支援,所以我打算把靖阳调过去,时间也不会太久,大概两个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