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枝在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偶尔去便利店买点零食。 diamond油画大赛的主办方,会在每个月的统一时间于官方网站公布参赛选手的画作,按照观众的喜欢程度的百分之十,考虑进评比范围之中。 u17中国区的参赛选手的画作一经公开,立刻引起了网络上人们的广泛关注。 友枝那副《狼少年》一经网站发布,立刻冲到了热度前排,几天下来,支持率节节飙升。 午休时间,坐在食堂位子上的高秋佳刷着手机,忽然特别兴奋地拍了拍正吃饭的友枝,“枝枝!你的画真的超受大家欢迎的!支持率已经爆表了!!!”她把手机屏幕给她看。 评论区粉丝们的彩虹屁很多: “啊啊啊啊您就是当代女菩萨!!卡密!!拜托了摩多摩多!” “吾之裤,起飞!” “卧槽友劳斯真的好会!!我他妈直接磕爆!!” “好野好a好帅的小哥哥啊呜呜呜呜,老师求求您再多画一点!” 翻看着这些评论, 友枝启唇很明媚地笑了笑,漆黑的眼底难掩高兴。 自己的作品能够被大众欣赏和喜欢, 她心里总是高兴的。 “枝枝, ”高秋佳忽然凑近,暧昧兮兮的眼神轻轻朝她投了过来, “就是说,这个少年的耳骨链好眼熟哦~” 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是吗。” 高秋佳嘿嘿两声, 似乎非常理解她的想法似的, 悄悄凑过来: “老实说, 他其实还挺迷人的吧?总是给你带来灵感,什么的。” 友枝喜欢画美人的事,画圈内几乎人尽皆知,曾经有个小明星一直不温不火,因为cos了友枝的画作《湛蓝》里的一个人物而大出风头,几天之内,cos图得到数万次的转发评论,她也恰好被一部剧的导演相中,得以出演电视剧中的女二,她乘这阵风而起,后续发展的很不错,如今在娱乐圈里混的算是小有名气。 “是吧。” 两人一对视,那股默契感立刻就有了。 “不错啊你,这都能看出来。”她心情很好地说。 像祁凛这样的少年。 野气,不羁,混不吝还有点混。 怎么说呢。未长成的狼崽子。画起来就是很带劲。 ——她挺好这一口。 —————— 友枝第二次下水游泳之前,她和卷子上的数学题作长达两个小时的艰苦斗争,到最后脑子都昏沉了。 十分钟前,教数学的老头子叹了口气,把她红艳艳的数学小测卷子翻过来掉过去,一副“你问题很大”的沉痛神色:“友枝,你看看,这题错的应该吗?不应该啊,你就是基础不牢,先回去好好复习吧。” 友枝捏着卷子走回座位,抬笔算着数学题,忽然卡壳了,她顿时宽面条泪:咱就是说,这知识它就是不进脑子啊。 她捏着笔,陷入一个计算误区,两张草稿纸写满了,还是不得要领,泄气地呼吸一口,开始转橡皮。 “喂。” 她闻声回头。 身后的少年貌似刚醒,惺忪着一双眼睛,“大小姐,别扭了成吗?桌子在晃。”他很困倦似的,眼睫上翘,声音懒散磁性。 友枝才发现自己正在无意识地踢着后椅子腿,她轻咳一声,脸红了红,随后挪开自己的椅子,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凛哥?那个,这道题怎么写啊。”她听到高非问他。 少年随意地启唇:“我看看。” 两人好像在讲题。 友枝动了动眼睫。 过了一会没声了。 时间过半了,友枝终于写完一张数学卷子,还在和一道f(x)函数选择题作斗争,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在状态,演算纸算了好几页,她的额头沁出汗珠,一时心态略有爆炸。 众所周知,艺术家天生就和数学过不去。 累了。 她咬了咬唇,苦恼地抓抓头发,垂着头颅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脑子放空,轻轻鼓嘴吹着自己的刘海。 乌黑的发尾在阳光下轻轻晃动,带着丝丝野生花朵的香气,像是小猫的瓜子欠兮兮地滑过水面一样,时不时拂扫过少年的鼻尖。 他漆黑的眼睫动了动,霍然睁开。 被电扇风吹动的窗帘敞开,偶尔透过几缕微光,斑驳的白昼之光洒在前座少女的后颈上,那段细嫩的颈子被映照而白生生的,被太阳光那样时不时地一照,晃的人眼晕。 少年看着,这么迷茫出神了片刻,随后他浅浅的呼吸,由轻到逐渐加重。 他咽了咽喉咙,匆忙移开视线,颇为焦躁地戳了下笔,在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