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瞧了瞧眼前场景,捡起掉落在地上滚远的酒杯,走上前随意放到茶几上,轻声问:“怎么回事?” 闻到一股明显的酒味,又见水无痕呼呼大睡,两手死缠着黎画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略微思索就明白,“他喝酒了?” “喝了几杯就成这样。” 裴容伸手想要把他撕下来,却叫水无痕抱得更紧,不满的嘟囔,软乎乎的蹭了蹭,嘴里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黎画一摊手,“看来今晚咱们要就着这个姿势睡觉了,不知道明天他醒来是什么表情。” 裴容眼中满是笑意,“大概会十分崩溃吧。” 水无痕拔得这个头筹,可真不是一般的头筹。 黎画饶有兴致的看着裴容,“阿容似乎蛮喜欢他的。” 裴容:“水无渡在他身上一定费了许多心思。” 水无痕不知道梦见什么,蠕动了两下,松手翻身滚到一边去,睡得四仰八叉。 裴容把他往软榻里面推了推,调整一下睡觉姿势,在软榻边缘坐下,小小一张软榻上面三个人,所幸只有一个人是躺着的,黎画和裴容都是边缘坐着,有些挤,但还能坐。 裴容拿起酒杯,轻轻擦拭一遍,然后往里面倒酒,“他的酒量这么差,应该不会主动想要喝酒,何况对你还这么戒备。” 黎画从善如流的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然后他就一脸悲愤的自己把酒灌了下去,连灌好几杯。” 裴容温柔道:“果然还是个孩子。” 黎画:“我猜他当鬼的时间比我们加来的实际年纪都要大。” 裴容轻描淡写:“有人疼,永远都是孩子。” 黎画惋惜:“那这孩子刚才试着长大,虽然中途失败了。” 裴容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凑过来,捧着黎画的脸,嘴唇贴上去,清冽爽口的果酒喂到她的嘴里,两个人抢酒喝。 过了好半晌,裴容才微微喘息道:“别管小孩子,我们自己玩。” 他压低声音:“一直都是你来凤阳宫休息,我还从来没有在勤政殿留宿过。” 黎画:“估计明天要传出奇怪的谣言。” 裴容笑了笑,完全不在意。 第二天,水无痕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布置还没清醒,过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跳起来,噗通一声摔到软榻下面,一脸懵逼。 痛得龇牙咧嘴,脑子也醒了,坐起来茫然的看看周围,只有他一个人在。 想起昨晚的事情,水无痕不知道该拿出什么反应,喝酒喝着喝着断片了,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摸摸身上的衣服,全都整整齐齐的穿着,没有少了哪件。 所以他喝醉酒后被放在软榻上单独睡了一夜? 水无痕松一口气,同时非常纳闷。 忽然听见内殿传来细碎的声响,水无痕连忙竖起耳朵,高度警惕起来。 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人,顿时张口结舌,目光落在那人脖颈胸口,猛抽一口气,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裴容懒洋洋的打个哈欠,胸前衣襟散乱,明显是临时胡乱穿起来,乱糟糟的,光洁细腻的皮肤宛如上号的白玉,几个小红点十分明显,头发胡乱披散,有些炸毛,仿佛被挠过很多下才成了这副样子。 “早啊。” 若无其事的打招呼,仿佛一个友好的邻居。 但水无痕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