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中途的处理也不算错,主要是去得很及时,脑出血量不算多,只留下很轻微的偏瘫后遗症,通过一年的康复治疗和训练,几乎没人能看出来。 这不仅救了他的命,还保住了他的尊严啊。 本以为这个大恩人就要这样一辈子都找不到了,幸好回老家的火车上,他又听见了那把声音,但人太年轻,他有点不敢认,一直到下车前,想要上去问一问,结果一直没看到这俩女同志,估摸着是早早的下车了。 说实在的,他知道车厢和座位号,想要找到这两名女同志很简单,但他并不想动用关系,万一不是呢?兴师动众也不好,现在文件精神就是要求他们这批老干部不能动用特权,要保持老革命的光荣传统,他也不想给子孙后代惹麻烦。 但幸好,他听见她们聊天,说在羊城只待三天就要回书城,于是他就提前买好火车票,在进站口等着。果真还遇上了,这就是他人为制造的“偶遇”吧。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王明朝。”老者伸出手,卫孟喜赶紧握上,“您好,我叫卫孟喜。” 她犹豫过,叫他“同志”的话有点不尊重长者,但叫“叔叔”又怕让人觉着自己上赶着攀亲,毕竟这老者浑身的气势就不像普通人。 “你就叫我王叔叔吧,我今年七十二了。” 卫孟喜一诧,“可真看不出来,您这身子骨真是硬朗。” 王明朝爽朗一笑,“真是不服老不行了,自从去年中风后,家里人担惊受怕,这不许吃那不许碰的,生活都无滋无味了。” 在其他人身上,偏瘫想要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坚强的意志力和决心,让他做到了。 卫孟喜不知道中途的艰辛,只是顺着话题跟他聊起来。 据他回忆,当时他是在参观完一个红色博物馆后,走在路上感觉头昏脑涨,他是过过雪山草地的人,压根不把那点暑热放心上,谁知没两步就晕倒了。 那个点儿正是最热的时候,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要不是卫孟喜刚好从黄大娘家寄存推车出来,在那么高温的石板路上不知要躺多久……就是不死于脑出血,也会被晒死。 现在的卫孟喜不会知道,自己一个善意之举,挽救了一条人命,更不会知道给她带来了什么。 她只是顺着老者的话想了想,那胡同不远处确实有一家博物馆。听说以前是某位大领导年轻时战斗过的地方,后来大领导去了京市,那基地就被金水市革委会保护起来,建成了红色博物馆,以后也会成为全国很有名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他们在下面过道上的座位上坐着聊天,韦向南就在床上闭目养神,她这人不喜欢掺和别人的事,更何况是这老者,她看着不简单。 王明朝只是简单的介绍,说他曾经是一名老红军,以前在首都工作,家有一儿一女,儿子在石兰省政府工作,闺女则是在粤东省,他退休后大部分时间在书城市和金水市养老,因为以前年轻时候曾在这边工作过,有感情,也喜欢这边的气候。 卫孟喜于是也介绍自己,是金水煤矿附近的村民,丈夫在矿大念书,自己一个人做小生意维持家计。 韦向南嘴角抽搐:慌是没说,但听着咋这么别扭呢? 她都要开加工厂的人了,手底下养着七十多号工人,还叫简单的“小生意”?还只是“维持家计”?陆广全可是状元特招进青桦的,还只是“上大学”? 当然,王明朝也不深究,到底真不真实,夸不夸张,他只要想知道,都很简单。 俩人还注意到,王明朝不是一个人,中途每到饭点就有一名二十几岁的,身形挺拔,训练有素的平头小伙子过来送饭和催吃药,药是配好的,一把有好几片,饭也是热乎的,不知道他哪儿弄来的。 沾了王明朝的光,卫孟喜和韦向南也跟着吃了好几顿热饭,有肉有菜还有汤,味道居然也意外的不错,营养搭配十分得宜,比后世坐高铁点的菜还享受。 反正老人家不说他是啥待遇,不说这小伙子是警卫员还是保镖,她俩就不问。 有人聊天,还能有正常的一日三餐,时间就过得特别快,感觉也就是在家一样清闲了两天,广播里就播报yihua终点站书城站到了,卫孟喜起身收拾行李,“王叔叔,认识您很高兴,以后您要有空的话,欢迎您到金水煤矿来玩,直接找‘美味卤肉店’就能找到我们家。” 王明朝爽快答应,“成,小秦,你来帮她们两位女同志拿一下行李。” 不一会儿有两名穿军装的年轻人上来,他们不仅帮忙拿行李,还把她们托运的几个蛇皮袋一起拿了,送到出站口,已经有一辆吉普车等候多时。 王明朝又不由分说的,让她们上车,说要把她们送到家。 卫孟喜见拗不过,只能答应,幸好王明朝自己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只能自己先回家了,车上只有她俩和小秦。 无论是来接她们的,还是这个小秦,卫孟喜猜应该都是小战士,因为这种气质跟许军身上的很像,只是许军比他们多了杀伐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