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招待所。” 她现在心里还有气呢,“你说你咋这么多学妹学姐的,人缘可真好啊。” “去年的梨,是不是她们送的?”她可还记着呢,有一次他破天荒拎了一兜梨回来。 “是,但那是因为我帮她们宿舍换灯泡,她们感谢我硬要塞给我的。”反正不值钱,他拗不过就拎回家了。 “哼,家里缺你这几个梨子吗?这次收了别人的梨子,下次就是手帕钢笔电影票,那以后是不是……” 陆广全急了,“我只是跟她们在学校见过几面,你知道的,我哪有时间啊……”虽然,这些东西何菲菲确实都送过,被他不留情面的当众拒绝了。 有男学生说他不知道珍惜机会,知不知道何菲菲是什么人,他也是不留情面的反驳回去,他已婚,不想交女性朋友。 “那意思是只要有时间你就能多去认识几个学妹学姐吗?” 陆广全不像平时老实,居然“嘿嘿”笑着,将下巴支到她肩上,“你猜。” 卫孟喜弓起腿,往他膝盖上踢了一脚。 可是,她忘了,要弓腿发力的话,屁股就得撅起来,俩人无可避免的就要贴在一起……于是,很快的,他像是尝到了禁忌的乐趣,将她往那个地方按,一面按还一面乱啃。 卫孟喜心说:酒精真是个害人玩意儿,平时她说啥就是啥,说左边绝不敢碰右边的男人,现在居然狼崽似的,她别说拒绝,连指挥都不行,他能用他年轻懵懂的力量让她心服口服,跪地求饶。 终于,云消雨散之后,她才有气无力地说:“你不能反对我交异性朋友,我也支持你交女性朋友,但咱们都得有个度。” 有些人,你说她坏吧,也不至于,还是天之娇女,可明知对方已婚,还要锲而不舍的表达好感,搞得全世界都知道,就……挺恶心人的。 这个何菲菲明明一手好牌,卫孟喜不想让她成为第二个李茉莉,得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以后何菲菲要是再找你,你就告诉我。” 陆广全皱眉,他觉得自己有能力解决。 “我要让她知道,惦记我的男人可不行。” 于是,肉眼可见的,陆工的嘴角就翘起来。 胆战心惊又酣畅淋漓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差点睡过头! 一家七口醒来的时候,太阳都照到窗沿上了,陆广全赶紧穿上棉衣往省城冲,卫孟喜把一溜儿孩子叫醒,绑摩托车上送回学校。 “妈妈开慢一点喔,迟到一下下也没关系哒。” “妈妈路上有雪,要慢一点哟。” 根花根宝絮絮叨叨,比她这司机还紧张,卫孟喜笑着纠正,“这个不叫雪,是霜。” “啥是霜呀?” “霜不就是小小的雪吗?” 卫孟喜自己能分清这两者,但要让她解释,她就说不清原理,只能嗯嗯啊啊的敷衍,“等你们长大就知道了。” “妈妈又骗人,哼!” “妈妈我昨晚吃了好多好多肉,今天是不是就长大了呀?” “妈妈……” 卫孟喜现在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一个孩子有十万个为什么,五个孩子就是五十万个“为什么”,就是陆学神也跟他们解释不清。 晓梅要出去跑业务,卫孟喜也不舍得让她这销冠大材小用看书店,干脆又从新招的工人里挑了一个机灵的小媳妇去。 她每个礼拜四都会盘账理货,两个卤肉店每次都能做到钱货统一,分毫不差,可书店因为刚开始,她也没想到会赚多少钱,就没怎么把盘点放心上。 毕竟,里头最贵的东西也就是钢笔,一支也才一块二,全卖光也就是四百多块钱,跟卤肉的流水比起来,真的很小。 可谁知,等1983年新年过后没几天,她忙完厂里的事,打算好好盘一盘的时候忽然发现,钱货对不上了。 售出本上记录的是,钢笔卖出去108支,可账目上却只有125块钱。 因为是定价销售,不存在砍价啥的,按照一块二的单价最终应该有129块6毛才对,少了的四块六,她觉着不对劲。 卫孟喜当场又把套尺卷笔刀和文具盒算了一下,都是每样缺了三四块。 本来就是小本买卖,半个月时间少了十五块,跟卤肉流水是没法比,但这确实是一笔不少的钱了。卫孟喜有点着急,又怕冤枉了好人,于是很客气地把人叫进屋里,“郝姐,你看一下还有没有没算上的?”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