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矿业?他先前打听竞标对手的时候,没听说有这么个公司啊。 今天来参会的其余14家公司,有目前省内颇具名气的振华矿业,永邦矿业,黑山煤矿等传统老资格的煤矿开采企业,都是国营的,实力自不必说。 还有一直在隔壁省份做煤矿的几个暴发户,严明汉了解过,在开采煤矿这一块上倒是很有经验,对于承包开采权的事也十分熟稔,但暴发户嘛,资本不够雄厚,摊子铺得大,资金就没这么快能周转过来。 倒是多了个叫“春来矿业”的,他前几天打听的时候还没这号人物,不知道今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记得,刚才来找他握手的时候,那男人自称叫赵春来,第一次涉足矿业,还希望他能多多关照的话,说得四平八稳,也没有特别的地方。穿着打扮也就是一般大陆有钱人的模样,身材不胖不瘦,长相也属于掉进人海里会找不着的类型。 只是人是第一次见,公司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所以他格外的多留了个心眼。 一般黑马总是会出现在这些不起眼的莫名多出来的小人物中。 感受到他的关注,赵春来也看过来,礼貌的颔首。 严明汉回以颔首,刚要说趁还没开始,先让人去查查这个春来矿业是什么来头,忽然就听见一阵真清脆悦耳的,节奏舒缓均匀的“哒哒”声里,好似一阵香风袭来,一个明艳大方的美人就从门口进来。 在场的所有人,当即就眼睛一亮。 此时,众人眼中的惊艳,无关乎男女,因为美人,男女都爱看。 只见女人约莫三十四五岁,身材高挑曼妙,皮肤白里透红,五官比一般女性要大一点,但搭配在她一米七的身高上,就显得刚好合适,甚至还多了两分强大的气场。一身得体的米白色职业套裙,同色先皮鞋,头发是简单的黑长大波浪,但此时在后脑勺上扎成一个髻,插上一根木簪子,没有戴耳环,除了手表没有任何首饰,可就是这样简单到极致的打扮,却莫名多了种贵气。 在场的暴发户们,已经有人想把自己手腕上的金手表和十个金戒指退下来了。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啥也不戴,可大家就是知道人是有钱人,这满身穿金戴银的,反倒成了笑话。 有人愣了愣,反应过来,“卫老板!” “是卫老板!卫老板怎么来了?” “原来卫氏矿业是卫老板的公司,我说难怪呢,咱们省里咋多出来这么……” “卫老板……” 卫孟喜淡淡的笑着,冲大家伙点头,视线与所有人依次来了个接触,明明只有短短几秒钟,但她却能一个不落,还做得那么自然,那么流畅。 被她目光照顾到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有一种被阳光照耀到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谁,只是见她轻轻咳了两声,就跑去把所有窗户打开,清新空气一进来,室内缭绕的烟雾一会儿就散了。 严明汉冷哼一声,刚才他也咳了,也没见谁这么殷勤的帮他开窗啊。 这些男人,都是见色眼开的家伙,只要是个女人就凑上去,也不管香的臭的。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卫孟喜这几年倒是愈发漂亮了。 刚来矿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漂亮是漂亮,但绝对没有这么漂亮,更没有这种自信大方的气质。不过,那不是他第一次见她,早在她和陆广全扯证后没几天,他就在陆广全的档案里见过她的照片了,那时候革委会还没倒台,他还是革委会的中流砥柱,想看谁的档案也就一句话的事。 他还记得,照片上的女同志很年轻,也很漂亮,只是眉眼间的怯懦显而易见,总感觉她平时一定是个低眉顺眼不敢抬头说话的女人,当时第一次见到真人的时候,却不是这个样子。 他甚至怀疑过,这陆广全的二婚小娇妻是不是换人了? 脸还是那张脸,但气质判若两人。但他觉着是自己想多了,再换人,还能换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来?他早就调查过,卫孟喜并没有什么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顶多就是在婚后这两年里经历过一些挫折,成长了,蜕变了而已,而这跟她在陆家受到的虐待是对得上的。 现在的卫孟喜的气质,则是比当年更自信,更谦卑,更温和,但这些的前提,都是有底气。 是啊,石兰省女首富,能没底气吗? 现在还能来竞拍煤矿的女人,能没点底气,没点资本?16家竞赛单位里,唯一一个女人,还是以自己姓氏命名的矿业公司,能没底气? 这也正是严明汉害怕的地方,他觉得卫孟喜是自己拿不准摸不透但又很明显有实力一争高下的人,这样的对手,让他很不舒服。 卫孟喜在众人注视下,坐到了严明汉对面的空位,正好与他平起平坐。 严明汉的心都快恨得滴血了,但面上依然笑得如沐春风, 卫孟喜似乎是第一次看见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