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又来招惹他,他不可能会再度动心。 等一下,傅松越的脚步突然停住,再度?什么叫,再度? 他攥紧手里的瑞士刀。 身后,“卡兹卡兹”的声音停下来,却是最后的裴哲问:“怎么了?” 傅松越低低地回:“没事。” 但接下来,他踹开树枝的动作好像更狠了,有一根挡路的树干被他踹开好几米,跟在他身后的言屹,回头和宁姝交换个眼神:他怎么了? 宁姝耸耸肩,她也不知道吖。 她刚刚觉得和傅松越争论怪累的,而且果子不给她,也没什么,人家没这个义务,所以她直接放弃,所以肯定和她没关系。 傅松越这种微妙的变化,在片刻后就消失,都是成年人,还是能克制自己情绪。 大概又走一个多小时,下午两点左右,阳光正盛,穿越这片森林,他们眼前豁然开朗——有一道断崖挡住他们,它横隔着两块地,能看到对岸还是森林。 断崖深20来米,7、8层楼高,还算可以,能看到崖壁一些树根交错,崖下是一道湍流翻涌,水流哗哗声不断,是倒灌的海水,只是携带着泥,土黄土黄的。 言屹蹲下身,摸摸断崖处,裴哲也跟着蹲身一看,两人相视一眼,都有点担忧。 裴哲说:“这里好像是最近才开裂的。” 傅松越沉沉地呼出口气。 也就是,这附近发生过地震,级别足以把土地像切蛋糕一样分开。 “这里处于板块交界处,如果是玛索拉群岛附近……” 裴哲没有继续说,因为这不是个好消息,玛索拉在附近国家的语言里,意思是“鬼地”,底下暗流旋涡多,地震火山爆发是常态,海船都会尽量避开这个地方。 这么一想,当初他们被冲到这片群岛,确实很诡异。 几人神色都有点凝重。 是诡异极了,狗比游戏的安排,宁姝心里对游戏比了个中指。 断崖下的深沟,海水翻滚涌动,突然,宁姝眼角余光发现什么,她蹲下,指着角落里一个灰溜溜的东西:“大家看,那好像是皮艇?” 几人凝视,果然是一艘褪色的皮艇! 难得能见到人类活动的痕迹,比刚刚那个消息,令人兴奋,而且根据地面开裂的弧度,断崖底下还有一块不小的空间,够他们站住。 他们立即找来藤蔓和绳子结合,试过大概能联合有十□□米,一端绑在树上,另一端抛下去。 依然是傅松越开路,四人下去后,又费劲把皮艇从河流里捞上来,拖到岸上。 说是皮艇,它也只剩下“皮”,其余部位早不知道被海水冲到哪里去,塑料制品200年才会降解,那塑料上写着一个数字:1997。 一艘1997年的皮艇。 皮艇上,裹着一块皮革,傅松越翻开看了一眼,又盖回去。 那是一副被侵蚀得几乎快散架的白骨,皮艇里,还有一些手记,也常年处于潮湿环境,基本看不清字迹,倒是有指南针、锚索之类的还能用。 宁姝小声说:“我们把他埋了吧。” 傅松越也正有这个意思。 他们就近,找了块没那么潮湿的土地,将白骨埋好后,所有人心情都有点严重。 毕竟,这可能是他们在这个荒岛上的结局。 宁姝双手合十,对着无名的土堆,道m.lz1915.COm